颜子冀微微颔首,道:;书中有什么内容不懂,都可以问我。
陈落将淮南子放在桌上,好奇的问道:;四师兄看过多少书?
颜子冀想了想,回答道:;全天下的书,我都看过。
陈落有些惊讶,要知道普天之下的书共有多少恐怕数都数不过来,颜子冀竟然说他全都看过?
要不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陈落甚至以为他在说谎。
;四师兄看过这么多的书,懂得的道理一定很多。
颜子冀这次却是摇了摇头,侧目看着窗外说道:;学海无涯,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读书是如此,修行也是如此,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这条路上走的更长远一些。
陈落目光微微一凝,身心为之一振,眼中也是露出了钦佩之色:;师弟受教了。
心境清明,陈落掀开了淮南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颜子冀坐在他的面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太泽山上,第二座竹屋之前。
在小院之内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的下着棋。
北玄在院门之外敲了敲门。
男子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三师弟回来了。
北玄开门走了进去,对着那男子行了一礼,说道:;大师兄,我此番前去断海城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便做主代替师尊将其收为弟子,交给四师弟教导。
大师兄点了点头,微笑道:;能入三师弟的眼,想必一定是很出色的人。
北玄淡淡道:;师尊不在,此事还要大师兄做主。
;三师弟看中的人,不会出错,来,陪我下下棋。
北玄道了一声是,然后走到了棋盘另一侧坐下,轻声道:;师尊离开长丘已经两年了,尚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大师兄名叫徐夫子,很古怪的名字,入门最早。
他同样轻声道:;师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做弟子的,无需替他老人家担心。
;我始终不懂,为何师尊非要我等来到这偏僻之地。
北玄皱着眉头,落子尽露锋芒。
徐夫子垂目看着棋盘,谈笑之间便将北玄的凌厉攻势化于无形,他笑着道:;师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北玄有些无奈,这两年来他每次开口询问,大师兄都会用这句话回答。
;师弟,你的棋就和你的剑一样,太过锋芒毕露,除了锋芒之外,有些时候也要懂得韬光养晦。
;我这两年没有杀人,就已经是在韬光养晦了。
徐夫子微微愕然,旋即想着自己师弟的脾性,不由得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北玄下棋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徐夫子拍了拍手,无奈道:;咱们师兄弟几个,也就只有老四能与我多下一会儿,你们几个全都是臭棋篓子。
北玄闻言直接将棋子扔进了棋罐里。
;师弟,此举有些不合礼仪。
;大师兄又不是子冀,何必在意这些俗礼?
;老四守礼是好事,咱们做师兄的应该支持他。
;守礼的确是好事,但若是太过古板,不懂变通,就不是好事。
徐夫子知晓北玄是在说师尊的事情,看来这几年来,老三对于师父他老人家还是有些怨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该吃饭了,走吧,正好去看看你新收来的小师弟长什么模样。
在南平书院,一日三餐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除非是闭关和不在太泽山内,其他无论是正在做什么事情,到了吃饭的时间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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