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咏意听了这些话,心中既喜且忧。 忧的是楚王和褚明翠真私下见过面却没告知齐王。 喜的是楚王显然是被骗过来的,且最后发现被骗还发了一通脾气。 只是这样回去跟齐王说,齐王会否没有嫌隙? 袁咏意想了想,也拿不定主意,便直接去找元卿凌。 元卿凌气得胃都抽筋了,杏眼圆瞪,“都要走了,还这般搅和他们兄弟,真是祸水。” 袁咏意也是很生气的,道:“若不是看在她要走的份上,我早就出手了,只是免得横生枝节,打伤了她,她赖着不走就麻烦。” 元卿凌看着她,道:“这女人满肚子的坏水,你打了她,不知道她会想什么毒计来对付你。” 想起在宫里那些恶人先告状的话她都说得出来,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经登封造诣,无人能及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编造一些谎话去骗他?”袁咏意惆怅地问道。 元卿凌摇摇头,“不,你就如实告知吧,这事不难调查,如果你骗了他,他会连你一同生气。” 袁咏意恨声道:“那褚明翠就是希望他生我的气,临走之前,还说此事我早知道,她除了要离间齐王兄弟,还要离间我与齐王。” 元卿凌不由得心头冷寒,说褚明翠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一点都不为过。 “你回吧,免得他知道你来过我这里,到时候还更生疑。”元卿凌道。 袁咏意觉得也是,便连忙走了。 至于褚明 翠,她与齐王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就回了屋中坐着。 她长久没有动弹一下,如同一尊石像。 祖父命人送了信来,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她不可能再留在齐王府了。 曾经鄙视嫌弃的人,如今便是再珍惜,也珍惜不回来了。 她其实知道,从去找太祖母入宫那一刻开始,一切就是徒劳了。 拼着这股劲去闹,除了心存一丝丝希望之外,也想叫那些人恶心一场。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如今,她最恨的就是元卿凌和齐王宇文卿。 她曾也对宇文卿有过愧疚,可如今想想终究是太天真了。 那个说永远不变的人,不过朝夕功夫,已经不愿意再宠着她了。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错,什么是可靠的?只有权势。 挑拨齐王与宇文皓,她知道一定会成功。 齐王这个人平时看着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其实,他心眼很小。 她料定宇文皓不会把悦德酒馆的事情告知齐王,不管调查如何,他们曾私下见面,而也瞒着了他,他一定会生气。 宇文皓看似随和,但是其实他最讲究原则,是非对错都很有坚定的界限,齐王会因为恨意而一直纠缠刁难,终究会触及宇文皓的底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渐渐地扬起了一丝凄美的笑,喃喃地道:“皓哥哥,只要你们兄弟不来往了,他便妨碍不了我们。” 她伸手抚摸镜子,笑容逐渐放大,竟至如痴如醉。 袁咏 意回去之后,便把打听到的事情,如实告知了齐王。 齐王听了之后,只是沉默不说话。 袁咏意拉椅子过来坐下,道:“谈谈?” 齐王抬头,“谈什么?” 袁咏意直视他,“你在意这事吗?” “不应该在意吗?”齐王反问。 袁咏意道:“你只能在意他没有告诉你此事,但是根据我所调查的,在悦德酒馆里头,楚王发了很大的脾气,可见他真的是被褚明翠指使酒博士骗过去的,他不跟你说这事,也是考虑你的感受,难道他巴巴地来跟你说,你王妃私下邀约他出去见面吗?那不是打你的脸吗?” 齐王抬头看着她,“本王对你好吗?” 袁咏意一怔,这哪跟哪啊? “好吗?”齐王再问。 袁咏意感觉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因此,斟酌了一下用词,道:“算不错的。” 齐王摇摇头,“一点都不好,自打你入门,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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