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眉目一拧,又怒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到楚王府去一趟,跟太子妃说明白?这误会必须要解释清楚。” 胡嬷嬷道:“太后您息怒,这事想必太子妃心里有数,且外头的人都知道是贤妃娘娘假传懿旨,太子妃应该也知道的。” 太后生气地道:“人人都知道她假传懿旨,老身还不曾处置过她,背后不知道多少人说老身护短呢。” 胡嬷嬷道:“太后您放心,谁都不敢说您呢。” 太后听着这些来来去去都是一样的话,心中越发烦躁,“叫你去楚王府,你便去。” 胡嬷嬷领命,“是!” 对于太后那边,忽然派胡嬷嬷来解释懿旨一事,元卿凌有些蒙。 因为这事都过了那么久了,且也不需要解释,贤妃那会儿疯癫得很,拿不出懿旨来,定是假的。 所以,她便让胡嬷嬷告慰太后,说她心存感恩,不会思疑太后,且说替三宝给太祖母磕头了。 这么一说开,皆大欢喜。 太后那边再下了点儿赏赐,元卿凌叫宇文皓入宫谢恩。 但是,因着这事重新提起,让元卿凌的心情变得很差。 那日发生的事情,贤妃说过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盘踞在她的心头,偶尔便会爬出来撕咬她一口。 她并非意识全无,她知道贤妃纠结的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她是要自己死。 她和贤妃并无深仇大恨,但是她已经不止一次要杀她了。 而她并没有跟老五讨论过这件事情,她认为,应该要跟他说一说。 所以,晚上宇文皓从国子监回来之后,她命人准备了几道小菜,和他在房中吃起来。 “今天,太后叫了胡嬷嬷出来,”元卿凌等他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说,“解释一下我当初生产之时,母妃假传懿旨的事情。” 宇文皓微微诧异,放下了筷子,“老太太才知道这事么?” “胡嬷嬷说之前都瞒着她。” 宇文皓看着她,从桌子底下绕过去,握住她的手,眸色柔和,“委屈了你。” 元卿凌摇头,“她是要杀我的,你知道吗?” 宇文皓眼底浮上一丝痛楚,“我知道,但是,我如今并不能对她怎么样,她到底是我的母妃。” “她为什么那么憎恨我?非得要杀了我不可呢?”元卿凌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要老五去做什么,只是要他明白和面对这个事实。 宇文皓耸耸肩,道:“因为我爱你太深,她认为你会毁掉我的前程。” 元卿凌一怔,“真是这样么?” “她是这样跟我说的。”宇文皓望着她,伸手掐了她的脸颊一下,安慰道:“你别担心,她害不了你,就是有这个心,她也没这个本事,苏家那边不至于帮她来对付你,除此之外,她就再没人脉了。” “我不担心,只是怕你难做。”元卿凌笑了笑,“夹心饼不好做啊。” 宇文皓道““有什么不好做的?我帮理不帮亲,她杀你,自然是她不对,换过头来,如果你要杀她,那就是你的不对,我肯定帮她,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元卿凌笑道:“你真是深明大义。” “当然,”宇文皓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看孩子去。” 孩子就在啸月阁,原先是放在元卿凌的房间内的,但是奶娘喂奶不方便,只好在隔壁清理一家厢房出来作为婴儿房。 两人刚进来,就看到奶娘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包子,但包子也没哭。 “怎么了?”宇文皓皱起眉头问道,“不是都交代过,若不闹的话尽量不许抱吗?” 奶娘见太子夫妇进来,连忙跪下来请罪,“太子爷恕罪,太子妃恕罪,是奴婢一时没看好,让哥儿掉了下来。” “掉下来了?”元卿凌走过去,看了包子一眼,只见他咧嘴笑着,像没牙的老太婆,笑得憨厚又实在。 “怎么可能掉得下来?”宇文皓瞧着那张婴儿床, 那是按照元卿凌之前给的图纸定制的,三面都是圈起来,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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