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德看着盖德将淡红色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不等盖德动手,信手便接过了那显然大上不少的特制酒杯。
对于他这样体格近两米的壮汉来说,适用于常人的酒杯显然喝起来不太痛快。
只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这酒上,顺便打量着盖德:“所以,盖德,你能给我什么呢?”
“这取决于你要什么。”
“我要资源,我要血液,我和你合作多年了,你明白的。”
盖德叹了口气,象征性地劝说道:“雷诺德,收手吧,都已经多少年了。”
作为常驻巴地比拉的人,作为野草镇的幕后老板,也作为曾经的传奇大法师,盖德当然有资格和实力与雷诺德交朋友。
甚至,在数十年前他们的关系就相当不错。
人们往往畏惧雷诺德的名声,却通常会忽略掉其他一些事情——这或许也和雷诺德刻意隐藏有关。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雷诺德凭着他的“邪恶佣兵”的身份和实力,将赚来的大笔资金转化为资源和材料,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偷偷盖起了一座村落。
一座只属于食血徒的村落。
连盖德都没去过那里,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件事,虽然说,他也不想去掺和其中。
雷诺德给钱,盖德负责为他牵线搭桥,提供渠道和交易方。
就这么简单。
“盖德,你不明白,我知道,那是真的,真的。”
浅浅地喝了一口由多种魔兽血液混合着地底灰矮人酿造的劣质蘑菇酒,雷诺德不厌其烦地回应道。
像这样的对话,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每次他与盖德见面,或许都要说上一次。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力量源泉来自何方,但我知道我的,那来自于血祖,我的主,你知道的,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几乎不可能有幻象能混淆感觉,我能够感觉到祂的存在。”
说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轻蔑,那是对那些所谓的食血徒的蔑视。
“我确定,盖德,我和那些只是追随我主的人是不一样的,我相信,我才获得了我主的青睐,那些只顾着从血液中索求力量的人,到最后只会成为血液的奴隶和我主的仆从……”
说到这里,雷诺德刻意停顿了一下,盯着盖德的双眼,坚定地说道:“而我,将会成为我主的信徒。”
“但这几十年来,我为你收集了无数种血液,从几种罕见的有色龙、金元素龙,到地底世界的各种亚人,甚至还帮你从纳古山脉顶端,从云兽身上得到了它的血液……结果呢,雷诺德……”
“快了,盖德,快了,相信我,我能感觉到我主在呼唤着我。”
提到血祖,雷诺德的脸上不自觉地变得肃穆起来。
“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盖德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如果说出去,说是‘邪恶佣兵’雷诺德居然会老老实实地靠做任务、做委托积攒财富,恐怕人们都只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我是佣兵,给钱办事的佣兵,我和那些只渴求鲜血的堕落者是不一样的。”雷诺德纠正了盖德的说法。
事实上,他从未认为自己是一名邪典教徒。
在巴地比拉里,乃至于在整个大陆,所谓的正义和邪恶只不过是庸人的遮羞布而已。
邪典?
人们敬畏的不是邪典,而是邪典具备的力量与造成的毁灭。
作为信仰血祖的食血徒,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要献上血液。
这血液,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他人的。
但无论如何,必须新鲜。
人自血中生。
只有新鲜的血液才有足够的活力,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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