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台懊恼的想把手里的手机给丢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的这个状态。
她想丢但是不能丢,关键时刻还指望着电话能够救命。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鞋子从泥坑里面拔出来,看了看漆黑的前方,忽然失去了走下去的勇气。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看了一眼,生怕会有什么居心不良的人偷偷尾随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苔用手机打开手电筒,刚刚照向那个人,那人就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握住了阿苔的胳膊。
;大晚上你闹什么闹?跟我回去。
是卢正伟,他追上来了。
阿苔甩掉他的手,她用的力气太大了,卢正伟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手直煞煞地插入了泥地里。
他愣愣的看了好几秒钟阿苔,才顾得上把手指头从泥里面拔出来。
估计是因为插的太紧了,他拔了好半天才把手指都给拔出来,然后五根手指上全都是泥,就像是糊上了泥的胡萝卜。
这情景有些好笑,但阿苔不知道卢正伟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很意外的居然没有发火,费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对阿苔说:;好了,你现在气消了吧,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他慢慢地走近阿苔,忽然弯下了腰。
阿苔以为他要怎样,向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
但没想到卢正振伟居然只是把自己脚上的鞋脱了下来,扔到了阿苔的脚边:;你穿吧,我光着脚,习惯了。
阿苔不吭声,站在原地,这时候又下起雨来,雨点很大颗,打在了阿苔的后颈脖上。
卢正伟缩了缩脖子,蹲下来抓住阿苔的脚踝就把她的脚塞进了鞋里。;快点走吧,马上雨下大了。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这里可没有城里洗澡那么方便。
说的也是,现在也不是阿苔跟他闹别扭的时候。
天这么黑,下着雨,而且这时候走到了村口估计也没车可搭了。
阿苔就只好转身跟卢正伟回去,因为路不好走,所以他们走的不快。
卢正伟一边走一边跟阿苔说话:;我不是有意凶你。你也知道我们老家的风俗就是这样,女人嘛就是围着锅台转,你才洗了几个碗就不见人影了,那些婶婶们跑出来告状,刚好我爸在旁边,我脸挂不住就跟你声音大了一点。
难得卢正伟跟她长篇大论的解释这么多,阿苔虽然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道理,但是懒得反驳。
她说:;我明天早上就走,公司里有事情我得赶回去。
;你不是已经请过假了吗,再说我爷爷后天出殡,你来都来了,如果你明天走的话还不如不来,你让亲戚们怎么看我?
;那你为什么不能跟他们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有什么义务还要帮你做戏?
卢正伟忽然停了下来。扭头定定地看着阿苔。
反正天这么黑,又没有路灯,他想怎么看就随他看去。
卢正伟手里提着阿苔的鞋,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然后脱下来丢在了阿苔的身上。
;走吧,走吧,有本事的话现在就走,要不然就别闹了,明天早上再说。
卢正伟说完就甩着手率先走了,阿苔披着他已经有些湿的衣服,穿着卢正伟的鞋,艰难地向前走。
她跟着卢正伟回到他爷爷家,发现她走了半天其实没走多远。
她在后院正在用在水龙头底下冲着满是泥的脚,这时候,卢正伟走过来扔给她一条毛巾说:;我带你去我一个婶婶家洗澡。
阿苔真的很想洗澡,她也没问为什么他爷爷家不能洗澡。
她就跟着卢正伟又去他一个婶婶家,隔得不远,这一个村子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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