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余文钢是睡在信息学部学生活动中心办公室的沙发上。
尽管在过年期间,他手下的公司都已经放假了,可行政总监邹曼妮还是安排了一些没有回家过年的兼职学生来值班,其中就包括定期打扫余文钢的办公室,因此哪怕他是半夜三更回来,也不用担心还得搞卫生才能睡觉。
为什么不睡科创中心那边办公室的沙发?
因为心理上的抗拒。
恻隐之心一起,他就把发小梁细毛带来了江陵,可是从心理上来说,他却是一个重生的中年人,已经很难再同发小聊到一起去。
明明聊不到一起去,却要跟他呆在一个屋檐下听他瞎逼逼,还得回答他一些幼稚的问题,从心理上来说余文钢是抗拒的,所以他宁愿睡到条件相对简陋一点的另一间办公室。
其实跟往常一样,余文钢也是一早就醒来了,按理说,他应该去科创中心那边把梁细毛给接上,然后一起去吃早餐,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先在操场上跑起圈来。
年轻人贪玩,中年人惜命,活动活动筋骨已经成为了融入余文钢生命中的习惯,而在他看来,梁细毛还很年轻,应该会睡个懒觉,就决定稍晚一点再去接他。
于是,当他跑完圈去到科创中心那边办公室时,却发现办公室里竟然是空的。
那家伙一大早跑哪去了?
让他头疼的事来了。
办公室没有,去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有
按照计划,他手下的那些公司,包括华为的江陵研究院,都是在正月初十报到上班,而他之所以提前一天到来,目的就是能有点时间先将发小提前安置一下。
可现在梁细毛的人影子都找不到了,这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梁家汶在哪里?
继续在江大校园里瞎转悠。
原本他是想找个人问问路的,可江大要过了正月十五后才开学,而他所在区域又属于文理学部的非教职工生活区,因此他转悠了好一阵子,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就继续转悠。
以梁家汶这种憨憨的性格,除了打架时会热血上头以外,其它时刻天塌下来都未必会担心。
逛了很久,他总算遇到人了。
“喂,你认识余文钢吗?”
梁家汶虽然憨,但并不怂,立即就上前问了起来。
“余文钢啊有点印象,好像是电信院那个很牛叉的学生吧?怎么啦?”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过年吗?”
梁家汶的第一次问路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并不知道昨晚所住地方的名称和地址,因此他只能以发小的名字来问路,这样一来,失败是必然的。
哪怕余文钢在江大已经算小有名气,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他很熟悉,因此梁家汶第一次问路就能碰上一个对余文钢有点印象的人已经算是走大运了。
接下来就没那么幸运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校园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梁家汶逛着逛着,又一连碰上了好几个人,只可惜当他报出余文钢的名字时,这些人因为印象不够深,未能将他的询问目标联系到上学期在学校里很火的那位学生科创中心副主任身上去。
虽然科创中心上学期爆红了,现在在江大已经算是很有名气了,可对于不太了解科创中心内部情况的普通大众来说,荣誉属于李一诚。
于是乎,梁家汶一直问到第六个人,才问出了科创中心这么一个地名,而此时他已经离科创中心相当远了,又只能一路问过去,才能回到科创中心。
等他回到时,已经差不多快上午十点了,余文钢已经等得快没脾气了。
人找不着,电话也没有,因此他只能干等,可这一等却是差不多两个小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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