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斌所说这些,钟逸半点不知,如同陈达斌所想一般,他只不过了解了一个皮毛,至于白莲教的衍生发展,甚至于现状变化,钟逸知之甚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情报对接下来的战役来说很有效,虽然不一定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总能从中找到一些白莲教的漏洞,从而发现取胜之道。
听完陈达斌的话,钟逸茫然问道:“陈帅,照你这么说的话,雷布军应当与白莲教有关系咯?”
谁知陈达斌摇头道:“并无关系,纯粹是被白莲教窃了经书要义。雷布军此人风评极佳,为人处世皆是吾辈楷模,与之交谈过的人无不称赞其睿智多谋,又如沐春风般舒服,就连陛下,都曾读过其著作。而且据当年锦衣卫探听所知,雷教是个很温和的教派,它结合禅宗,道学和玄学而自成一派,其八字真言‘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便是它的教义,可惜却被白莲教窃了,其本意也被白莲邪教改得一塌糊涂......”
正在此刻,门外忽然来报。
“钦差大人,有人定要当面见你!”说话是李旭的声音,霍单不曾跟来,李旭便成了钟逸最为信任的人,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缘由是李旭乃东都旧人,虽然钟逸明知道这有任人唯亲之嫌,可比起京城这些百户们来说,李旭的的确确靠谱的多,毕竟他们一同经历过生死。试问,连生死之交都信不过,哪还有什么人值得自己相信呢?
钟逸悄无声息的望向陈达斌,虽然外面的人指名道姓要见的是钦差大人,但在这个屋内,钟逸就是低陈达斌一等,事事都要请教于他,对上司的礼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
“让他进来吧。”
陈达斌开了尊口,钟逸这才对门外李旭道:“让他进来吧。”
“你们在外屋相会便是,切不可让外人见到我这幅模样。”陈达斌吩咐道。
“好。”
钟逸知晓,陈达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作为属下,照办便是。
待人走进,钟逸观其相貌,四方脸,脸上皱褶不少,年纪应当在四十岁左右,匀称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放进人堆里完全分辨不出的人物,身着普通服饰,无任何富贵象征,不过钟逸看起来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钟逸坐在外屋木椅上,两人中间隔着长木桌子,他率先开口问道。
“启禀大人,小的乃是闫府下人。”
“闫府?”钟逸喃喃道。
转瞬之间,他便记起来了,怪不得钟逸看此人的衣物熟悉,原来是闫峰的下人,钟逸几次拜访闫府,对其下人衣着还有有印象的。
既然是闫峰的人,那么要传达的便是闫峰交代的事,他与闫峰一直有着书信往来,据闫峰所言,他目前已成为西厂的一位档头,虽然算不上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总有些话语权。
钟逸感慨起晋升速度,比起自己都不逞多让,不过他也清楚,这是由于闫峰进入西厂时天时地利人和导致。
由于内斗,西厂已到无人可用的地步,就算有,也鲜有能力出众者,而闫峰不同,他既在西厂当中任过职,也在锦衣卫里混到了千户的身份,这样一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吃得开,苦于人才寥寥的局面,西厂不得以而重用闫峰。但令钟逸没想到的是,闫峰果真不凡,短短时间内已坐到档头位置。
“是你家主子让你来寻我的?”
“回大人的话,是老爷的命令。”
钟逸心生诧异,闫峰到底有怎样十万火急的事,竟然派人追到海津城来了。
“何事?”钟逸与闫峰接触的次数不算少,经过几次的相处,钟逸也能看出闫峰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联系自己。他所处的位置与先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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