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消息穿过大街小巷传到了每家每户,不出例外,郭家也有听闻,身为好戏的另一位主人公,至今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由不得便开始生气。
郭友气呼呼的闯进郭黎的书房,郭黎正在翻阅这几日的账目,因为心系郭友,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商铺的事儿了,如今郭友出狱,他这才将心思又放在郭家的产业上,可刚刚唤人传来今日的账目,几眼过后,便听到门外“腾腾腾”的脚步声,未经人通报,已闯进室内。
试问,郭家除了郭友之外,谁还有这个胆子呢?郭友面色狰狞,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谁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不仅没有偿还而且还跑路了。
郭黎显然被自己鲁莽的儿子吓了一跳,他的心脏“砰砰砰”狂跳着,人不服老还是不行,若年轻时郭黎岂会是这般弱不禁风?他曾经也是刀口舔血的狠厉人物,可无奈拥有的越多,便越发怯懦,行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谁都避免不了......
“父亲!您听说了嘛!”郭友开门见山,方才从下人嘴里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把他气坏了,郭友长这么大,虽然声誉不好,但无论走到何处都看重颜面,而与他接触的人也明白他要面子,便刻意将他捧得很高,这种行为直接导致郭友养成了听不得半分批评的狂傲性格,尤其是别人的污蔑。
听郭友的口气,郭黎已知不是什么小事,而且他急着向自己通报,多半是与郭家有关,但再具体的郭黎也猜不出了,他是商人,又不是算命的半仙,郭友不说,他一辈子都推测不出。
“先关上门。”郭黎淡淡说道。郭友扭头一看,书房的门大敞开,若此时与郭黎屋内议论此事,门外的下人们定然听得,不过郭友方才情急之下哪还能顾得上这些,现如今才立马紧关大门。
郭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他调整好自己情绪,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道:“父亲,孩儿方才在院中散布,偶然间听两位下人谈论一事,孩儿听到与家族有关,便驻足聆听,但从他们的口中,孩儿听到了一件毁坏咱们郭家声誉的事,又仔细向他们确认过后发现并非误会,孩儿这才急忙找父亲商量对策。因为心系家族,才急切无比,所以未经禀告强闯父亲书房,还望父亲理解。”
大户人家重礼仪,历代积累的文化底蕴不允许僭越的行为出现,郭家发迹也不是三两年间,从古到今几代人的努力才造就今日兴盛的郭家,与家族底子一同传承而来的便是家规条例,这些东西在子嗣很小时已教予他并严苛要求执行,遵守这么多年,早已形成习惯,哪怕郭黎不怪罪,郭友自己心里也会难堪。
“无妨,事有轻重缓急,从下人嘴里听到了什么,友儿你细细道来。”看着郑重其事的郭友,郭黎不觉得是件小事,或许郭友能力不足,但他至少见过世面,若一点动静便大惊小怪,便不配这么多年倾尽资源的培养。
郭友微微点头,接下来将听到的锦衣卫抄家传闻详细说予郭黎,这个消息在海津城闹得已沸沸扬扬,但凡在街上行走,总能从行人口中听到抄家、锦衣卫的字眼,郭家是郭友的颜面与底气,他岂能容许郭家受这等奇耻大辱!
郭黎饶有兴趣的听完了,他并没有呈现如郭友一般的愤怒,相反他平静的有些异常,甚至可以说略带一丝欣喜。这就是老人与气盛的年轻人区别,郭黎活这么多年,哪能不背负骂名与冤枉呢,但骂他又不会让他少一块肉,他早就将恶毒下流的骂人话隔离心外,对自己造不成半点伤害。
“这又是由谁造的谣言?原本是以示惩戒,却在他们的嘴里变成了抄家,真是离谱啊。”郭黎呵呵笑道。
郭友对郭黎的态度很疑惑,这毁的是郭家的声誉,情节严重的话甚至对郭家的产业还有影响,为何如今的郭家掌舵人还能笑得出声呢?郭友摇头道:“不清楚,就好像忽然出现的一样,几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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