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我们当日收拾东西,随即准备出发。
至于秦澜的尸体,则留在秦富贵家,吩咐他好生照看,日后可让秦澜复活。
我原以为,秦茵会派一辆物资齐全的车队,带着我们前往黑河镇。
却没想到,她只骑来一辆破越野三轮车,连个牌照都没有。
陆鹤鸣鄙夷,“你不是有钱么,怎么就弄这玩意糊弄我们?”
“你懂什么!”秦茵恶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道,“黑水河地势险峻,地处原始森林深处,三轮车能开进去,就已经不错了!”
“再者说,现在珠州无数人都盯着帝陵,更盯着你们的动向!”
“制造的动静越大,被盯上的风险也就越大,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陆鹤鸣即要抽刀,“敢和老子这么说话,我看你他娘又皮痒了!”
秦茵这次早有准备,从袖口中抖出暗红色粉末,登时四面八方有毒虫在窗外嗡鸣。
俩人眼看着要打起来,我这才不紧不慢的出面,“都不要吵了。解除帝陵之秘,皆大欢喜,没必要你死我活。”
“哼,这才像句人话!”
……
我骑着三轮车,陆鹤鸣在后头和秦茵就这么神经紧绷,剑拔弩张着。
风驰电掣了二十多分钟,便到了谷茺郊区的一个农贸市场。
夏季多雷雨,农贸市场零星的散布着三两个摊位,秦茵停下了车,便带着我们到集市一角的驴棚。
驴棚摊位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拿草帽盖着脸,躺在木排车上呼呼大睡着。
小伙身材消瘦,尖嘴猴腮,面色发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
“郭方,醒醒!”
秦茵皱着眉头,拿去小伙子盖在脸上的草帽。
郭方揉了揉惺忪睡眼,在看到秦茵时,一咕噜从车上爬起,满脸堆笑的道,“茵姐,一早听说你要来,我在这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您身后的这两位怎么称呼?”
“不该问的别问,立即准备出发!”说罢,秦茵扔下一沓厚厚的车票。
“您擎好,咱这就走!”
郭方赶忙将钱揣进随身的皮兜,随后将驴拴在木排车上。他在前头牵着,我们坐在后头。
驴车顺着人迹罕至的小路,三摇两晃的走着。
我心中焦躁,“这么赶路,要多久在能到地方?”
“着急也没用。像这种山路,除非是用两条腿走,否则只有驴车最快。”秦茵蹲坐在干草堆上,神情木然的眺望着远方。
陆鹤鸣眼珠咕噜一转,“没事,我体力好。要不然……我替你在前边探探路?”
秦茵冷笑一声,“甩下我过去?想都别想!黑水镇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如果不是地址科考队偶然发现,连我也不知道!”
“且地质考察的资料,还是二十年前一个老科考员得来的,我费尽千方百计,才弄得这么个导游。”
“可以说没有我,你们什么也找不到。”
陆鹤鸣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驴车摇摇晃晃,从早上五点多钟开始出发,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陆鹤鸣躺在稻草上呼呼大睡,秦茵则神情凝重的掏出纸笔,开始勾画山川地貌图。
我则随意瞥了几眼,便大概明白整座山体构造。
途径层山雾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地图没有标注这个地方。
由于此地是珠州支流的源头,因此多沼泽湿地,山中更是雾气层生,五座山环绕,有倒五行之势。
八卦方位逆乱,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路。
如果不是来过一次,就连我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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