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铁架床上铺着草垫,还有薄薄的铺盖。
晚上十一点以后是没有牢饭的,一直对我冷着脸的老警员,竟然帮我点了一份外卖盒饭。
下午精力消耗得厉害,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接过盒饭就狼吞虎咽。
老警员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年纪轻轻的,就因为长了张小白脸,就去做皮肉生意!?”
作为当事人的戴天晴都已经认账,我这会儿辩驳没有任何用处,只能老实承认错误,“我以后不会了。”
“慢点吃,别噎着。”
老警员拎起暖壶,用自己的杯子给我倒了开水。
“你这样一次一两百,也就吃个年轻饭。等哪天把身子弄坏,破事被传出去,你家里人也要跟着你被瞧不起……”
我补充说:“不是一两百,是八百一十块。”
老警员瞪圆了眼,“怎么,能赚八百你很光荣!?”
“没有。”
这个老警员膀大身宽,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威严气,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些许爷爷的影子……
午夜十二点已到,天地间阴气浓郁到了顶峰,监察所房间里也笼罩着淡淡的阴气。
按理说,监察所是至阳至刚之处,不可能会有阴气积蓄。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警员打了个呵欠,“李天赐,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而且是初犯的份上,可以免去拘役,改为时长两个星期的公益劳动,你愿不愿意?”
这时,我凝神望着老警员的眉宇之间,竟隐约缠绕着些死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死气越发显得浓重,随时都有可能身死!
老警员不悦,“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我并没有回答,反而凝重声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孙德胜,你可以叫我孙警官。”
“孙警官,你今晚务必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哪都不要去?”孙德胜疑惑盯着我良久,旋即询问:“你小子想干什么?”
“我……”
我犹豫良久,心里估摸着就算说出面向的事,他也未必会相信,干脆扯了个幌子,“我一个人待着怕黑。”
孙德胜忍不住笑出声,仔细端倪我相貌良久,才捋着胡须问,“你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七。”
“行。”
孙德胜搓了搓冻僵的手脚,“看你小子认错态度不错,今晚跟我去值班室对付一宿,我那儿有暖气。”
“谢谢孙警官。”
……
孙德胜的值班室布置简单,仅有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个折叠的办公椅。
屋子里有暖气,进门时孙德胜将自己的大衣脱了,并将办公椅铺平成单人床,将毯子扑在椅子上,又给我拿了块毛毯。
“今晚我要值夜班,咱爷俩就在这里对付一宿。”
孙德胜身高接近一米九,用他的大衣当床垫刚刚好。
且孙德胜身上,带着祥瑞与威严之气,足以见得此人秉公办事,平日积累功德,才有这等造化。
如今他面露必死之相,遇见我为他化解,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躺下之后,没过多久孙德胜就响起了鼾声。
而我虽躺在椅子上,却全神贯注戒备着周围的动静,因孙德胜面上必死之相并未消失,我得随时准备向他施以援手……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门外忽然响起汽笛声,两个警员架着个用黑布套着脑袋的女人,走到值班室门口。
孙德胜睡得很浅,听到脚步声时便睁开双眼,打着呵欠出门,“大半夜的,又出了什么事?”
“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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