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北冥国主给我回信了。少女撇撇嘴,说道,;他说自我出生后,还没见过我,也对沈家众人都很好奇,我便想着将你们画给他看看。
;可私塾先生不曾教过我画人像,我只好去画舫买画像揣摩,我这也叫不像话吗?
她眨了眨明眸,模样甚是无辜。
沈威一愣,这丫头将北冥国主都摆上了台面说,他还能怪得了她什么。
;原是一场误会啊,我回头就派人贴告示解释,不准百姓再议论此事。
沈威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可沈涅鸢却不肯就此作罢。
;这就完了么?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沈威眉头拧得很紧,出言警告道,;这次没罚你,你就偷着乐吧,怎么你还不肯罢休了?
少女扯了一抹极浅的笑,道,;其实爹爹说的不错,女儿家家的,怎么能做收藏男子画卷这么羞人的事情呢。
沈秀一慌,抬头警惕地看着她。
;爹,有人可是看见二夫人和沈秀时常去画舫买画,前后至少得有三四十张了,这事,你得管管吧,若是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尤其是二夫人,让人知道她私藏男子画卷的事情,恐怕都会觉得她爹头上绿油油的吧。
;你不要胡说八道!刘氏慌张地起身,拉着沈威的手,急急地解释道,;老爷,你不要听这丫头胡诌,根本没有的事情,她是有心冤死我啊。
;是不是胡说,去你房中搜查一番便知。
面子事大,沈涅鸢几乎拿捏住了沈威的七寸。
不用她怎么多费出唇舌,沈威当即派人去刘氏和沈秀的房中搜查。
沈秀惴惴不安,已是坐不住了,她一脸担忧地起身,靠近了刘氏。
刘氏虽是神色凝重,却是拍了拍沈秀的手背,似是在安抚。
沈涅鸢看在眼里,了然于心。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木兮,木兮当即会意过来,悄然离开了祠堂。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几名下人两手空空的回来。
刘氏暗自长吁了一口气,用帕子假意抹了抹眼泪,委屈道,;老爷,这下你该相信我和秀儿了吧。
;我娘亲虽不似姐姐的娘,高不可攀,可礼义廉耻还是知晓的,望以后姐姐你不要再胡诌。
这是沈秀第一次强硬地与沈涅鸢说话。
;倒是也不用把话说的这么满。少女把玩着秀发,挑眉看向祠堂大门。
木兮来得有些晚,倒不是动作慢,只是要将那三四十幅画卷拿过来,实在是有些不便。
;小姐,这三十幅画卷是二夫人房内的,她收藏在了床榻下的内阁里。
木兮将画卷丢在了地上,又道,;剩余的二十五卷都是三小姐的,其中一卷放在了被褥里,其他的一并收藏在了衣柜底下的暗格里。
沈涅鸢秀眉微挑,她一直都知道沈秀爱慕拓跋渊,只是不知道竟是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竟是还将他的画卷藏在被褥中。
这些都是极其隐蔽的地方,又因着是女眷,那些下人自是不会想到要去翻床榻被褥和衣柜。
沈秀神色大变,羞红了脸,慌张地说道,;不,这些不是我的,你不要随便拿了几幅画就污蔑我和娘亲。
;木兮是你的人,难保她不会拿你买下的画幅栽赃给我们。刘氏继而狡辩,朝着沈涅鸢发难。
;你要是非要这么扯,那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沈涅鸢眉目微凉,红唇扬起的弧度甚是讥诮,;我买下的那些画卷都太一般,故而都丢去厨娘那了,你们现在大可去后厨那里找,理应是还剩下不少没有烧掉的。
厨娘被带来祠堂,她一进去,就跪在了地上,拉着沈涅鸢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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