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觉着沈涅鸢言之有理。
若是他找到鲛珠下落,贵妃自是会得太后高看,届时,贵妃许是能做国后,他姐姐做了国后,他往后还不是在朝中横着走?
其实他也是有心要彻查鲛珠下落,只是师出无名,国主倒是下令了,却是命一个小文官去追查鲛珠下落。
如今倒好,是沈涅鸢有求于他,为了还沈威一个清白。
他应下来,不止是师出有名,还能让国主看到他对沈家不计前嫌,自是会高看他几分。
;小县主一片孝心,本国舅不答应可就说不过去了。裴晏起身,;成吧,本国舅勉强答应了。
哼,他倒是会装。
沈涅鸢在心中腹诽着,心满意足地恭送他离开,等着看他与贵妃的好戏。
裴晏离开了沈府,便入宫找了贵妃,想要调一队护卫。
贵妃追问之下,才知道他这是要追查鲛珠的下落,气得甩了他一个巴掌。
鲛珠已经被她吃下去了,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鲛珠。
;你以为我的容貌是怎么恢复的?贵妃气得浑身都在抖。
这不是惹祸上身么!
若是找不到鲛珠,他要如何交代?
裴晏心中一惊,;原来是被你吃下去了。
他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啊!
亏他白白高兴一场,还以为揽了一件好差事。
;趁着还没什么人知道此事,你快去沈家推了,就说国主已经命人追查鲛珠下落了,你不好横插一手,抢了别人的差事。
裴晏连连点头,正要离开,岂料门口崔公公高声通传道,;国主驾到。
国主大笑着走了进来,一看到裴晏也在,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寡人一猜就猜到了你在这里。
裴晏陪笑着行礼。
;怎么?你是不是怕人手不够用?向你姐姐借人来人?
裴晏一惊,看向了贵妃。
贵妃维持着镇定,按了按国主的肩膀,轻声细语道,;国主为何这样说?
;方才有人通报,说裴晏你主动揽下追查鲛珠的下落,寡人甚是欣慰啊。国主大手一拍,道,;你要多少人,只管说,寡人都给你。
裴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不用多少人,鲛珠是镇国之宝,微臣以为得偷偷的查,不能大肆宣扬。
;言之有理。国主微微点头,;就依你所说的去办吧。
若是换做之前,裴晏定是要一队上千的人马,可眼下要再多的人马又有什么用?
那鲛珠早已被贵妃吃进了肚子里,哪有踪迹可寻。
除非,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鲛珠。
不知为何,裴晏总觉得自己好似是被沈涅鸢那个丫头给坑了。
可沈涅鸢不可能会知道鲛珠已经没了的事情。
宫尘虽是与拓跋渊走得近,可将鲛珠磨成的粉的人是宫尘,这个是砍头的大罪,想必他也不会冒险告诉旁人。
裴晏和贵妃都认为,这只是巧合罢了,毕竟一向视财如命的宫尘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沈威从狱中出来的第一日,沈府大操大办了一顿晚膳,用来给他驱邪洗尘。
沈老夫人一直在沈威面前说着这刘氏为了救他出来,不知花了多少心力,求了多少的人。
沈威心里也很清楚,至于之前的那个什么云公子,他也信了沈秀的话,那只是爱慕刘氏的一个秀才而已。
若刘氏正与旁人有染,在他出事的时候,她早就跑了,又怎么会如此为他到处奔波呢。
;涅鸢。
沈威在回廊里喊住了那个娇俏的少女。
沈涅鸢身形一顿,朝着天不耐的撇了撇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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