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烧热水,将她后背的伤处处理干净之后才能上药。
沈威闻言,大怒,;谁准你们医治她的?她家法还未受完!
他一抬手,数名小兵涌入屋内。
丁公公拦在了前头,面无表情道,;沈将军当真不怕做东隋的千古罪人吗?还是想战绩想得疯魔了?
;沈涅鸢的安危牵连的可是东隋和北冥两国之间的安宁。
丁公公出言提醒着,说罢,他让出了一条路,;您请便,时辰也不早了,太后还在宫里等着老奴回去伺候。
太后有多喜欢沈涅鸢,在奉国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这丁公公又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若是他在太后面前说上一两句是非,恐怕沈威会被问责。
沈威还不算是失去了理智,他缓了缓脸色,道,;多谢公公提醒。
丁公公睨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圈屋内,皱眉道,;老奴记得小县主身边不是还有两个侍女?人呢?她现在要人伺候,怎么不见人影了?
;夏儿,你去照顾姐姐。沈秀侧目吩咐道。
;不必了,沈三小姐的丫鬟,不敢用。拓跋渊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自屏风后面传来。
沈秀脸色一白,死咬着下唇,没有再说话。
;木兮和阿霏都被她们绑了。
沈涅鸢说这话时,泪光盈盈的。
修长的手指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拓跋渊的声音要比方才低柔了好些,;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沈涅鸢点了点头,因为动作有些大,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疼得她低哼一声,埋头进被褥。
拓跋渊沉默了一会,抬手点在了她的昏穴。
这样让沈涅鸢睡着,她反而还舒服一些。
丁公公看着神色各异的沈家众人,轻咳了一声,道,;你们还不快些放人。
;不能放人!沈老夫人怒极,用拐杖用力地杵着地面,昭显着此处是她的地盘。;沈涅鸢动不得,难道我们连一两个丫鬟都没权处置了?
;宫尘,你去烧水。
拓跋渊的声音自里头传来,伴着布料撕碎的声音。
惹人遐想。
他一定是在撕沈涅鸢后背的衣服。
沈秀如是想着。
拓跋渊每撕开一点,目光所及之处,满是血肉模糊。
便是他也不忍直视。
拓跋渊自认不是一个怕见血的人,可沈涅鸢后背的伤痕让他触目惊心。
在多年后的午夜梦回,还是让他几回惊出冷汗。
沈涅鸢有好几处伤口被血黏住,拓跋渊费了一些功夫,才将她后背的布料撕开剪开。
他将那些沾满了血的布料扔出,越过屏风,落在了地上。
;丁公公,收起这些布料,留做证据。
沈威想到了沈涅鸢受伤,却没有想到会这么重。
他心中大惊,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才意识到害怕。
若沈涅鸢真的出事了,恐怕是要落个沈家满门抄斩的下场。
沈秀倒吸了一口气,;姐姐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一定是府中下人趁机欺辱她了。
她看着沈威神色微变,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姐姐与府中下人素来不和,一定是被下人报复了。
丁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看透了沈秀为沈家脱罪的把戏,并不做声。
宫尘是和玉嬷嬷一起端了热水进屋的。
玉嬷嬷将热水端进了屏风后面,一眼就看见了沈涅鸢后背上的血痕,她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避开了。
竟是惨不忍睹到这个地步了。
;拓跋公子,老奴来,老奴本就是宫里头的人,做事要比年轻丫鬟细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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