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的腹部发育出卵巢来取代螃蟹本身的卵巢组织。如果寄生的是雌蟹,那么雌蟹本能的就会保护蟹奴的卵巢。而如果寄生的是雄蟹,那么蟹奴就会通过操控激素分泌的方式来改变雄蟹,让其发生性转,长出和母蟹一样的腹部特征,同时连行为也趋向于母蟹。”
听到这个说明,卢修下意识的一个寒颤,然后顿时就对伟大的自然母亲生出了无穷的敬畏。
好家伙,他直接就是好家伙。如果不是说他没有什么联系方式能和自然母亲来一波直接的联系,他现在还真想和她老人家探讨一下,她当初到底是打开了怎么个脑洞,才创造出了这么个震撼人心的玩意。
寄生而已,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动物这么做过。但干脆点不就完事了吗,用得着这样吗?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可这一波榨干利益之后还顺手给你来个
性转的玩法可着实是太秀了一点。简直都时快要秀破天灵盖的地步了。
而这还不止
“现代做过实验,即人工祛除这种寄生。但可惜,这种性转的改变是无法逆转的。母蟹固然会再生自己的卵巢组织,但雄蟹却没法恢复自己的原来特征,只能是彻底的性别转化,发育出和雌蟹一样的卵巢组织来。”
恶寒涌来,卢修已经是对雄蟹所遭受的巨大屈辱感同身受。要不是拳法不好,他真想替这倒霉老哥伸张一下正义。但实在是没这个本事,他也就只能是在心里给它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以表遗憾。
这是内心戏,清水泉自然看不到。而她也是继续讲述的,将这种寄生的最后一个步骤道明了出来。
“螃蟹会很好的照顾蟹奴外置的卵巢,直到其中的幼体成熟。当幼体成熟后,蟹奴会操控螃蟹爬到一块岩石上,摇晃身体释放幼体,以完成自身种族的新一轮寄生。而蟹奴则会继续寄生在寄主身上,一到两年之久,直到其死亡”
“行了,我听出来了。”
大致知道结果就行了,卢修实在是不想在听闻更多的这种变态的细节。所以他停下了手中不断撸竹子的动作,直接就是一摆手的。
“你是说想,我们遇到的那个玩意和蟹奴这种恶心东西很像,是不是?”
“确实很像不是吗?反正就你们的那个描述,我暂时想不到第二种类似的情况了。”
清水泉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她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往自己认知中的合理解释去偏移。
蟹奴就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再变态一点,恕她能力有限,她实在是跟不上自然母亲的伟大节奏。
当然,卢修也觉得蟹奴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但,只是在没有其他选择下的很好,而不是说尽善尽美,完全的吻合。
迄今为止,他对于那个巨人还有三点没有弄明白。
第一就是,为什么其他人都化作了白骨,而他没有。这是否是那个寄生物的功劳,才能使得他在千年之后,还能近乎不死?
第二,假使他是个特例。那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和他一样,有那种自刎头颅的表象?这究竟是个仪式,还是说如同被蟹奴寄生了一样,成了一种特殊的生物现象?
第三,假如这真的是一个类似于蟹奴的生物寄生所导致的结果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能表现出一个秦军武将该有的姿态?
那种对长生不死药的在意,以及他后来在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精湛技艺。似乎都不是一个寄生生物所能够拥有的思想。
寄生生物又不是人,怎么可能拥有人的情感和记忆?所以他一度都很怀疑,到底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寄生物,还是那个巨人本人。
当然,这已经是一件没法考证的事情了。毕竟,那个巨人都已经是被烧成了灰烬,他们也没可能有坐下来谈谈的机会。
所以也是暂时把这种疑问给藏在心里的,他直接就打断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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