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儿闻言,愣了一下后面色不太自然,等反应过来,她当即倒打一耙道:;沈然然,你未免太歹毒了吧,杀了外祖母还不认罪,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就在她否认的这个当头,沈福安上前一步,将姚杏儿挡在了背后,温声安慰道:;这毒妇嘴皮子不得了,你莫要同她争,让我来!
;多谢你,福安哥!姚杏儿羞涩的望了望他,回道。
沈姮唇角勾起,冷眼旁观着对方撒狗粮。
邹神婆的尸体可就在身边呢,这姑娘居然还笑的出来?还跟男人打情骂俏。
要说没猫腻,她还真不信呢。
不过令沈姮吃惊的是,邹神婆的死。
她昨日还见过对方,总不能因为供出元凶,而自杀吧?
一个贪财之人,会轻易赴死吗?不会的。
排除自杀,那只有她杀了。
她杀啊,凶手会是谁呢?据她所知,邹神婆在村里挺得人心的,威望也高,便连沈家族长也被她的威风压下一头。
不过,这也不至于弄死对方吧。
仔细辨认,她还是能看清楚,邹神婆伤在额头,偏右侧太阳穴的位置。
就在沈姮思考凶手是谁时,沈福安再次放话了,道:;妖妇,你就算不认也不行了,昨日里大家伙们都见你去了邹神婆家,临近黄昏才离开。除了你,便无人出人,待我一纸诉状将你告上衙门,有你痛哭流涕的时候!
沈姮听完,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是说,杏花不是人咯?
她不知道在她之后有没有人去过邹神婆家,但姚杏花是不在家中的,可她一个黄花闺女,总得回家的吧。
做人,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你也想跟杏花比?她那么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会伤害她的外祖母?你莫要强词夺理了,识相的早些招认,省得进衙门多吃苦头!沈福安一脸愠怒的道!
沈姮闻言,当即嗤笑道:;强词夺理的可是你们,无凭无据乱说一通,怎么?真当我好欺负?你们可莫要忘了,前日早晨是如何对待我的。这事儿我不找你们算账,不代表不存在。
威胁人这话,谁还不会说咋的?
她大清早的,饿着个肚子吸着冷空气,还要跟人理论,已经够晦气了好吧!
再没完没了,她真的不介意,用手里的斧子教一教这帮人,如何去做个人。
;你还有脸说?接连克死两任夫君,居然厚颜无耻的活了下来。要换做是我,早就抹了脖子下地府认罪去了。你就是个灾星,害人害己不说,还不自知。沈福安咄咄逼人道。
就在沈福安话音落下之时,沈姮面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你再骂一遍灾星试试?少女捏紧了手里的斧子,眉目含笑的望着他,轻声说道。
胸腔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无数的热焰,似是要将小小的心口炸裂开来。
这一刻,她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栽赃,欺辱,便是个泥人,都有三分土性。
而沈然然这个窝囊废,含泪吞下了所有苦楚,死在了冰冷的水底。
邹神婆死了,尚有人为其讨公道。
她呢?她也是活生生的人,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还未盛开,便已凋零。
谁可曾为她说过半个字?谁曾可怜过沈然然呢?
更加可悲的是,沈然然自己也未曾反抗过,一味忍让,便成了对方得寸进尺的借口。
她不是沈然然,而是沈姮,死后之事她管不到,至少活着的时候,无人能欺她,辱她。
一个在末世丧尸横行的世道,摸爬滚打的八年的姑娘,杀起人来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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