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娇疯了。
她去了一趟精神病院,无论如何,她们也算得上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叙叙旧。
毕竟一个疯子,绝大多数的时候会比一个正常人诚实……
“你来做什么?”被束服带捆绑住的冯娇娇躺在床上,乍一看,还真有一些像是埃及木乃伊。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铁皮磨在了地面上,略有些刺耳。
林念莞尔一笑,“冯娇娇,你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到深渊里去的,怨我吗?我觉得没有道理会怨我!”
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很快就会死的女人……她失去了很多,失去了母亲,失去了记忆,甚至失去了原本应该拥有的美丽童年,一切都不复存在。
如今小小的报复,原本就是理所当然!
还谈什么理智?
冯娇娇咬牙切齿,一双死灰般的眸子瞪得溜圆,“阿阳哥哥是为了你才和我解除婚约的,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自己已经结婚了,居然还想脚踩两条船,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所有男人都应该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你的脚下?!”
“如果可以的话,那也只能说我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哦。”
林念咯咯一笑,拽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病床一侧。
她伸展着四肢,明明很讨厌这里压抑的气氛,但仍保持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实际景阳早就已经死了,他在三年前自杀了,尸体现在还被放在停尸间的冷冻库里,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的。”
“你说什么?”
冯娇娇的心狠狠的向下一沉,她试图挣脱束缚带,但最后还是狠狠的落回到床面上,浑身筋骨都在作痛。
林念笑着摇头,“你的反应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你是不是想问,如果阿阳哥哥在三年前已经死了,那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呢!”
她花了大价钱请了业内最知名的侦探调查,已经能够确定,阿阳哥哥的死亡时间是在三年前。
而她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不相信陆以尘,是因为陆以尘也并没有直接参与整件事情的发生过程,如果有人想要隐瞒些什么的话,很有可能会在死亡时间上做手脚。
三年……这真不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但却足以让一个人忘掉另外一个人,甚至可以让那个人理所当然的活着!
冯娇娇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念,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鼓起勇气问道,“现在的这个景阳是谁?他……为什么要装成阿阳?”
“因为……”林念没有将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只是嘴唇一张一合。
冯娇娇脱口而出,“因为恨?”
Jan说了谎。
那天在咖啡馆,他说了很多的谎言,他编造了一个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故事,但终究是逃不过侦探的一份报告。
林念将侦探的调查报告从包里取出来,丢在冯娇娇的床上,“Jan,一个任性狂妄的有钱人,他一直在他父亲的羽翼下成长,长大以后,却不知道自己要为一些事情负责,依旧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冯娇娇突然有些心虚了。
这并不仅仅只是在针对Jan,更像是在说自己的过去!
冯娇娇垂眸,由于她的手也束缚在内,根本没办法拿过报告仔细看清,而第一页上的内容就足以让人震撼。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景阳并不是自杀,而是从别墅的露台上掉了下来,而那天唯一的见证者就是这位Jan!
当时Jan是这么说的,“他突然就疯了,说我抢走了他的一切,实在是可笑!这家伙是我爸从街上捡回来的,我会觉着自己一个人玩无聊,所以就愿意拽上这个小仆人,他怎么能说我抢走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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