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百官分列两旁。 龙椅上空无一人,反而在旁边多摆了一张椅子,几个太监小心的抬着一面屏风过来,打下珠帘,遮住半壁。 一名小太监转身,扬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群臣拱手行礼,深深弯腰,齐声道:“恭迎皇后娘娘!” 台上,一名头戴凤冠,脚踩金丝凤翅鞋的皇后,带着雍容华贵的气势,缓步走来。 在屏风后站定,皇后勉强控制住自己情绪,抬手缓声道:“众位免礼!” “谢皇后娘娘!” 皇后在一名小太监的搀扶下款款落座,身姿挺拔,身影投射到屏风上,显现出一个苗条曲线。 小太监踏前一步,扬声:“皇后娘娘有言:今日上朝乃是特例,专为昨夜京城乱军一事,其他要务不需再提,一切交由内阁处之即可。” “臣等谨遵皇后懿旨!” 群臣轰然应声。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他们今天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更何况,天下大事本不多,值得闹心的无非那几样,辽东西北东南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吵得再凶又如何?还不是狗屁用没有么? 不过,有几个人面色却微微一变。 交由内阁处之是什么意思? 皇后这是要给内阁放权? 要对九千岁下手?还只是随口一句? 小太监退后,皇后定了定神,望着下方百官开口道:“事情哀家已经了解过了,信王被刺,京师震恐,陛下如今龙体欠安,哀家只是个女人,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百官可有良策?” “启禀太后!” 一名大员迈步而出,拱手行礼:“昨夜突发兵乱,不但喊杀声震天,还有炮声隆隆,此乃京师之地,禁卫尚且没有配备火炮,贼人竟然能将其偷偷运进来。 下官以为,其中必然有内应。锦衣卫有失察之责任,当问罪!” “臣附议!” 他话刚说完,后面顿时跳出一大片官员同声附议。 这话在理,若真是乱兵将火炮运进京城,那就是天大的漏洞了,不但锦衣卫,东厂禁卫,五城兵马司甚至顺天府,一个都跑不了。 不过此人显然是个聪明人,目标直指锦衣卫,对东厂和其他衙门只字未提。 显然是奔着让锦衣卫背锅去的。 谁让你锦衣卫势弱呢? 有魏忠贤押着,锦衣卫看似花团锦簇,但谁又不知道,他们不过是受东厂趋势的狗罢了。 狗为主人当枪,应当应分,能把黑锅甩出去,还能小小的卖魏忠贤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锦衣卫指挥使都没说话,却有人不干了。 一人出列,正色道:“皇后,臣不认同。昨夜奋力抵抗,消灭乱军的,正是锦衣卫。据说还是看押王府的一名千户带队。 面对火炮和突袭,锦衣卫据城而守,出其不意,一战而定。实属功臣! 失察或许有,但若以此为据,先处罚功臣,避让天下人心寒,以为朝廷不明是非,肆意妄为。 下次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士卒岂敢用命? 臣以为,锦衣卫当赏!” 此言一出,大半官员都愣了。 这家伙还是许显纯么? 不是一直鞍前马后的伺候魏忠贤么? 没看出来大家都在给你老大开脱么? 现在跑出来唱反调是什么意思? 有些心思深沉之辈则略有警惕,魏忠贤又搞什么新花样? 将锦衣卫丢出去背锅多好,横生枝节为哪般啊? “许大人此言差异,皇后娘娘,我等……” 又有人跳出来反驳,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皇后就打断了他。 “张爱卿不必多言了。 哀家早已言明,本次只论京师安全,集思广益找一个解决的办法,而不是为了追究谁的责任。 当然,京师失守,乃是不可饶恕的大事,之后自然会有东厂、锦衣卫和刑部衙门调查追责。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是!”那人被顶得有些尴尬,只能拱拱手退了回去。 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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