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无奈道:;幻境里灵兽的强度太大了,我……
广寒烟却是带着明显的不悦:;这已是最低的难度。我不想责备你,但你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又问:;你可曾亲手杀过人?
徐庆怔了怔,摇头:;没有。
不要提前世的法治社会,即使是在这一世,他也没有真正亲自动过手。
不过他原本有机会反击,将那名叫陈武的侍卫杀死,但春栀突如其来的背叛让他失去了这一机会。
广寒烟皱眉,又问:;你可曾跨修为与灵兽搏斗厮杀过?
;没有。
;你可曾与他人对战过?
;呃……在学堂里的练习算吗?
广寒烟:;……
她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抱歉,我忘了东洲之人十五岁才会进行开蒙大典。你似乎还晚了一年?唉……
;我会下调幻境难度,让你先熟悉一番,找到战斗的……
突然,广寒烟猛地捂住心口,脸色猛地一白。
白衣似仙的身躯在一瞬间失去支撑,摇晃中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
;师尊,你怎么了?师尊!
徐庆慌了,慌忙冲上前去,一把撑起广寒烟的身躯。
然而,广寒烟却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师尊她……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
徐庆颤抖着探了探她的鼻息。
气若游丝!
而广寒烟的脉象,却是再正常不过。
难道是广寒烟所提到过的道痕创伤发作了?
徐庆只能想到这一点。
他只是一个二转灵修,即使医术较高,但面对广寒烟此刻的状况,也是束手无策。
只能求助别人了!
望了望四下无人的演武场,徐庆费力地将广寒烟拉起,背上。
他不会御剑术,也不认识这座百战峰的路,因此只能边走边呼喊:
;有人吗?
然而,百战峰顾名思义,有足足上百座演武台。而徐庆所待的这一处,又是其中最偏僻的所在。
在荒僻草径中走了许久,徐庆背着一个大活人不断找寻下山的路,额头上已满是汗水。
每隔一会儿,他便会伸手查探广寒烟的呼吸状况,在确认无虞后才略微放下心,继续匆匆前行。
;喂——有人吗——
然而,徐庆嗓子都有些沙哑了,还是没能在四周看到任何活物。
实在是……太累了!
远远望着被云雾所遮掩大半的凌云峰,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学习御剑之术的念头。
一个时辰后。
徐庆把广寒烟放在地上,崩溃地依靠在一块巨岩旁。
不知为何,明明他一直在下山,却始终无法到达山脚。
甚至,连周遭的景物都似乎在不断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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