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道那宋兆元给隐月灌了什么迷魂汤,隐月竟然还真的非他不嫁了,云君年一时气急,便勒令家人不许再提他,方才他又听云傲雪提起两人暗地里私会,瞬间想起往日种种,发现云隐月竟敢阳奉阴违,心中有一团怒火窜来窜去,烧得他整个人都要失去理智了。
柳氏跟在云君年身边十多载,早已经把他的脾气摸得透透的,知道此时要服软,同样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她也是同意这门亲事的,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所以平日里云隐月偷偷摸摸和宋兆元相见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事情捅到老爷这里来了,她自然也要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话的。
于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柳氏施施然走到云君年背后,手法熟稔地开始给他按压肩部,平息他的怒火,她站在后面云君年自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可是云傲雪正对着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柳氏保养得当的脸上笑意盈盈,只是那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分毫,随着手中的按压力道越来越重,她的话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传入众人的耳中,“老爷您消消气,隐月昨日的确同妾身在一起,丫鬟们都亲眼所见,傲雪嘛,性子古怪也不大喜欢和妾身在一处,妾身就由她去了。”
这话说得多漂亮,四两拨千斤一般的就把云隐月私会情郎的嫌疑摘的一干二净,反正丫鬟都是她的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眸光微闪,尾音也拖得很长,眼睛里仿佛能射出刀子一般,死死的盯着云傲雪,“傲雪她今年已经及笄,可能自己也着急了,老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傲雪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以跟你父亲和我说,我们为你做主,不用夜不归宿,一来传出去不体面,二来会让人说你不检点。”
云傲雪没有着急说话,她只是在心里为这副身子的原主人叹息,生来是富贵人家别人艳羡不已,可是谁又知道遇到的家人却猪狗不如。
这样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奸佞虚伪的货色是要下狠手治一治才能老实,否则指不定下次她们又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本来她还想着事情点到为止也就罢了,没想到啊,树欲静而风不止。
既然说她行为不检,那她就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云傲雪换了个坐姿,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右手撑着脑袋,“主母误会了,并不是我有意彻夜不归,而是昨夜我撞破了妹妹和宋兆元的好事,他便对我下狠手,打伤我还把我丢到河里,我好不容易醒过来又用身上仅剩的银子重新买了衣衫回来的,这头上的伤还是集市上的大夫为女儿包扎的,不信您可以去问。”
她没有说出在山洞发生的事情,就怕再节外生枝。
柳氏竖着耳朵听着云傲雪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一听见她说‘重新买衣衫’时眸光微微一暗,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对隐月和宋兆元夜半私会的事情充耳不闻,却对云傲雪说要买衣衫的事情紧咬着不放。
“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衣衫?难道你除了头受伤,其他地方也伤了?”
这句话猛地一听没什么,可仔细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歧义。
云傲雪在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柳氏的目的。
这些话就是她故意说的,这就是她钓柳氏母女上钩的引子!
不把自己说的惨兮兮一点,鱼儿又怎么可能上钩呢?
柳氏见缝插针的往她身上泼脏水,她会让她明白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柳氏朝云隐月递了个眼色,云隐月顿时就明白了,马上大叫道,“云傲雪,你为了不被父亲责罚竟然拖我下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半夜去勾引宋兆元未遂,宋兆元为了自身清白不得已才打晕你,你倒好,还颠倒黑白!”
饶是云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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