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浑水豆花(第1/2页)  妙手生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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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斗光,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

    含钏双手在腰间的围兜布上擦了擦,语声坚定地再问一遍,“淑妃娘娘,可有资格决定我是否出宫?”

    如今的局势,不是出宫,就是去承乾宫顺嫔处。

    非左即右,非黑即白。

    含钏记得徐慨曾经给她讲过一个故事,壁虎如果遇到危险,会撇下自己的尾巴,断尾求生。当时徐慨告诉她,她人小力气小,遇到事情就要逃跑,先逃跑再向他告状,别拧劲儿、别逞强...

    阿弥陀佛,她向来跑得比谁都快,怂得比谁的姿势都标准。

    白斗光想了想,沉吟道,“...淑妃娘娘乃四妃之一,如今位份仅在龚皇后与曲贵妃之下,照理说,若淑妃开口,事成的几率不算小...爷爷我豁出脸皮去,看看能不能求个恩典。”

    含钏赶紧摆手,“您别去!”连忙打消白爷爷这念头,“主仆恩情,算之有数。师傅,您年岁大了,四喜的爹身子骨不好,要拿人参养着,也得月月请太医上门诊脉...这些说起来都是逾矩的,为啥淑妃娘娘给您破了例?还不是为了这一番主仆恩情!”

    “如今,您若为了我,去向淑妃娘娘讨恩典。淑妃娘娘或许会给。可之后呢?万一您有急事要事,需要再求恩典呢?到时候,淑妃娘娘只会觉得咱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了一,还想要十!”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含钏努力将脊背挺直。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缰绳了!

    只能背水一战!

    “我自己想想办法吧。”含钏心里也打着鼓,说来也惭愧,梦里现实加起来两辈子,她着实没为自个儿、为别人认认真真谋划什么。

    当初若是徐慨不死,她恐怕仍将脑子放进胃里——吃了就算思考了。含钏细细捋了一遍,事关体大,含钏决定对白爷爷缄口不言,若是出了岔子,她一个人扛,“师傅,我心里明白的。”

    白爷爷还想说什么,却被下厨的小太监叫了去,只留下一句话,“凡事多想,凡事有师傅!”便一瘸一拐去了下厨。

    含钏也回了灶台,双手撑在灶台上,将花糕复炸一遍交了差。

    晚膳时,张姑姑笑盈盈地过来,“...当初钏儿这丫头进掖庭,天庭饱满,肤白细嫩,我瞧着就不是这儿留得住的人,如今...”张姑姑捂着嘴笑,“往后,钏儿若是得了前程,且记得这群同过甘苦的老伙计才行!”

    大家伙儿都含了抹心照不宣的笑。

    也有酸溜溜的宫女儿,扯着嗓子敲边鼓,“瞧张姑姑说的!钏儿姐姐有运道,那也是那锅粥攒下的福分!和脸和皮有甚相关?”

    好事的太监忙接过,“你懂什么?色香味色香味!就连做菜,都是‘色’字放前头!钏儿的脸皮,在掖庭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怎么着也能算道‘硬菜’!”

    就差没明说,以色侍人,四个字了。

    内膳房围坐着哄笑起来。

    越说越不像话。

    白爷爷沉着脸,狠狠拿筷子敲了碗沿,“不想吃饭的,就去墙角蹲着!”

    白爷爷话一出,周遭的声音弱了下去。

    含钏像衣裳被剥尽,赤条条地躺在砧板上。

    其实也没说错。

    梦里头,她跟以色侍人有什么区别?

    徐慨说的话,想的事儿,读的书,她都不明白。

    没上徐慨的床之前,含钏还能下厨做菜,看徐慨埋着头吃她做的饭时,她一颗心就满满的。后来上了徐慨的床,当了通房当了侧妃,旁人说的“身份”不同了,自然要远庖厨,不能做这种“奴才干的事”。

    她便彻底失去了,和徐慨交流的方式。

    宫里的女人,看见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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