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绿豆糕(第1/2页)  妙手生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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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春后的第五个戊日为春社日,也被成为燕来时,钟嬷嬷起了个大早,挨个儿敲门叫醒了两个小的和含钏,说着,“春灶节!小孩子都得起早床!”

    然后抢在含钏前头进了灶屋。

    两个小的并含钏,围坐在井边,睡眼惺忪地看远处的长河星空。

    早起床,也并不意味着半夜三更就起来捉鬼呀...

    钟嬷嬷将葱系于竹竿,伸出灶屋窗外挑着,说着这叫“开聪明”,春社节这样做,家里的小孩子就会变聪明。

    挑了一会儿又收回来,在葱下面加了一头蒜,招招手示意含钏过去拿杆子。

    含钏宫里头长大的,压根不懂这些个民间习俗,迷迷糊糊接了杆子,认认真真地看着那头蒜在空中风雨飘雨。

    钟嬷嬷在旁边抚掌,笑着说吉利话,“以后总算是能算数了!”

    所以“蒜”等同于“算”?

    这是什么鬼民间习俗?

    含钏:...

    她本来会识算数好嘛?!

    她只是算不对而已!

    ....

    这几日临近春闱,胡同里静悄悄的,有几户人家里或有举子参考,或有学生考秀才,街坊邻里都很自觉,走路说话都轻轻的,含钏也提早了食肆晚上的打烊时辰,有些熟客晚上喝了两倍就乐意大声说话,含钏索性连酒都不卖了。

    张三郎很不解,叉着腰问,“凭啥!”

    含钏拿了个鸡毛掸子清理酒壶和柜子,翻了个白眼,“胡同里有学生要考试!喝了酒,容易撒酒疯!君子的酒品有时候和人品也不太相称!”

    说起人品,含钏想起还有笔账没跟张三郎算,鸡毛掸子一收,也叉着腰,“您知道那裴七大言不惭说要纳我为妾!”

    那裴老七可是张三郎带来的客人!

    虽说不要他出头,但这气还是得撒!

    张三郎气势弱了弱,不过片刻又把胸膛挺起来,眉飞色舞地同含钏示意。

    含钏抬了抬眉毛,“您眼睛抽筋了?”

    张三郎“哎哟”一声,手拍了拍大腿,“您知道这几日,那裴老七咋了嘛?”

    她上哪儿知道去?

    她晚上的生意一落千丈,全靠太太们下午的糕点和打赏,她都恨不得一辈子都别见那始作俑者了,见了也太尴尬了。

    含钏老老实实摇头。

    “他瘸了!”,张三郎继续眼睛抽筋,“您说这是不是报应!您那档子事儿刚出,第二天晚上,裴老七的马车掉到沟里去了!那孙子脚踝骨摔得个稀烂,本还想报今年的武举考试...”

    张三郎手一摊,幸灾乐祸,“这下啥也报不了了!人大夫说这脚若是能好则好,若是不能好,便是瘸了!”

    这人真不能有坏心。

    老裴这事儿不地道,把人清清白白的姑娘往妾室的身份上逼,还把人小姑娘放在火架子上烤——这郎君如是当着众人对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大张旗鼓的好,这压根就不是真喜欢,这是在毁人姑娘的名誉,还是在逼着人姑娘点头。

    这种胁迫式的求爱,负担太大了,也太自私了。

    张三郎冲含钏眨了眨眼睛,“您放心,等那孙子脚好了,爷让人再废他一只手!”

    ....

    真是谢谢您了。

    含钏让拉提把烤好的半只鸡拿油纸裹好,用半只鸡把这要废人一只手的纨绔赶紧打发走。

    张三郎一走,含钏额头上冒了冒冷汗。

    这么巧的吗?

    头一天在食肆大放厥词,第二天马车便摔下水沟去,把脚踝骨都摔烂了...

    这也未免太巧了。

    还是说报应来得太快?

    含钏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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