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丛幽深,石碑残峘,许久无人至。 每一个脚步声,都让张霁娘心惊胆战。 好久都未曾见过三哥了。 上回还是除夕宫宴之时,遥遥地,三哥坐在最上首,而她跟着祖母,坐在倒数的桌数。她恨不能站起身来仔细观望,却只能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三哥和那...该死的许氏... 许氏! 张霁娘手狠狠揪住丝帕。 许氏该死! 许家该死! 整个京城的人都该死! 为什么有情人不可终成眷属! 她尚且顾忌张家的颜面,而张家又给过她什么!又给了她什么!? 连一个王妃的位子都没办法为她挣到! 张霁娘深吸一口气,好歹将胸口的那股躁气倾吐干净,愣愣地看着风影摇曳的灌丛与柏叶,张霁娘兀地转了笑——事情总是有转机的,看这,三哥不是主动叫丫鬟来寻她了吗?必定是听说她如今所处的困境,特来救她的... “霁娘...” 是三哥的声音! 张霁娘猛地一抬眼,帕子攥在手里,飞快转过身去,一开口便是哭腔,“三哥!” 三皇子徐悦,有些怔愣,看着张霁娘飞扑过来,下意识四下望了望,见此处着实僻静,便伸手接住了张霁娘,“有什么话不可叫小厮传信?如今这是太后娘娘撺下的龙华会,寺内都是各家夫人姑娘,若是被人看见,你我二人名誉扫地、清白尽毁!” 张霁娘愣了愣,有些没听懂。 不是三哥差人叫的她吗? 如今这样说... 三皇子见张霁娘瞪大了眼睛,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瞧着心里憋烦,手一挥,“罢了罢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可是有何要事?” 说及此,张霁娘一低头,眼泪珠子簌簌往下掉,伸手揪住了三皇子的衣角,如同溺水时拽住了一根朽木。 “满北京城都传遍了...说是送我去和亲...去北疆和亲...” 见到三皇子,张霁娘的委屈心伤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左不过是欺我张家无人入朝高官,祖母又年迈,宗室无人敬重推崇...那暴发户似的曹家可当众给我一耳光,他家新找回来的贱货也可将我推入湖中!旁人作践倒也罢了!却连和亲这等子事儿也往我身上推...宗家的公主、郡主都死绝了不成!赏赐封号食邑的时候从不曾想起我来,如今要推人出去送死了,反倒想起我了!” 张霁娘“嘤嘤”不停。 三皇子有些不耐,将衣角从她手里扯开,低头看这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把敷得浓浓的粉冲淡了不少,倒是露出了几分清丽娟秀的真容。 既看起来赏心悦目,便多哄一哄,也不是什么大事。 三皇子轻咳一声。 张霁娘瞬时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怯生生抬眸。 三皇子叹了一声,伸手揽住张霁娘的肩头,温声道,“和亲一事,尚且还未放上御台,如今多思多想也无益。” 三皇子眉梢一转,看了眼张霁娘方笑道,“若此事当真,于我们,倒也不尽是坏事。父皇一直想拿下北疆,若你和亲,你我找准时机,里应外合,立下千古奇功,岂不是佳话一桩?到时,我便迎你回朝,封妃封后指日可待,日久天长,长久缱绻,岂不痛快?” 张霁娘张了张口,听那“日久天长,长久缱绻”颇有羞赧,再想那北疆大漠孤烟,荒芜人至,又觉惧怕。 张霁娘低着头,身形往三皇子处靠了靠。 张霁娘丰满的胸怀挤在三皇子的胸膛前,柔软温热。 三皇子喉头一动,加之晌午与宗室诸亲酒过三巡,如今正是上头晕眩的时候,只觉一股热气从胯下直击大脑,轻笑一声,身形前倾顺势将张霁娘逼到了石缝之中,伸手在张霁娘的胸前挑了一把,“可是想我了?” 张霁娘拽着三皇子的袖角,羞羞答答点了点头。 三皇子喉咙窜出一声笑,顺手便从张霁娘的后背衣裳伸了进去,轻车熟路地钻进丝绸肚兜里,捏了一把桃尖儿,调笑道,“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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