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的眼睛闪烁着八卦之魂的光芒。 打探别人的感情之路,真是快乐呢! 左三娘几十年一遇的、肉眼可见地害羞了起来。 嗯... 就像一株成了精的含羞草似的。 老脸老皮的,面颊上还升起了两团红云。 含钏捂着帕子笑得可高兴了。 左三娘伸出大拳拳,埋头轻轻捶了含钏一下。 含钏往后一倒,差点摔了个趔趄。 好家伙! 这力气!有当年自己的风范啊! “没谁...”左三娘声如蚊蚋,羞羞答答地埋着头,脸上的红云快要冲破糊得厚厚的那层珍珠粉了,话音落地便转过身去,背对含钏,隔一会儿又转了过来,继续羞羞答答地说,“我同你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 含钏满口应好。 左三娘埋着脸,“你发誓!” 含钏赶忙举起手指向天,“我发誓,我若将今日之言告知第三人,我..我就不得好死!” 左三娘埋着头又想了一会儿,又利落地翻了个身,隔了片刻再翻回来——好动松鼠化身油锅咸鱼,还带自己给自己翻身上色的... 在含钏发了三个毒誓、左三娘快要把凉席榻折腾塌了之后,左三娘手捂住脸,声音断断续续的,含钏支起两只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个大概。 “现...现...原形?” 什么现原形? 左三娘喜欢个妖怪!? 还要现原形! 含钏嘴巴张得大大的,这姑娘莫不是癔症了! 左三娘见含钏没反应过来,又想着说都说了,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一拍大腿,索性把话说全乎了,“尚齐欢的哥哥!尚御史家的儿子!尚元行!” 噢。 是尚元行,不是现原形... 等等! 齐欢的哥哥! 这..这...这是我把你当手帕交,你把我当大哥嫂啊... 含钏愣了愣,抹了把额上的汗,一股子玫瑰味儿,结结巴巴开口,“那..那齐欢知道吗?” 左三娘‘唉’的一声叹口气,躺会了榻上,眨巴了眨巴眼,“不知道。除了你,谁都不知道。” 含钏方才恍然大悟。 原先听说北疆那一行人遇了难,左三娘又是红眼睛、又是着急上火,原先还以为她是急手帕交之所急,结果是急“现原形“呀...这丫头藏得可够深的呀! 含钏抿抿唇,“你和尚探花很熟吗?” 含钏回想了下,也没觉得平日里老左和尚家小哥有甚往来呀?不过左家和尚家素来要好,再想一想尚家小哥确实长了一张画中人的俊俏脸,不同于徐慨的寡淡、张三郎的油腻、曹醒...嗯!自家哥哥才没缺点呢!她为啥不喜欢曹醒!? 要是她喜欢曹醒,她举双手赞成—— 有这么个不挑事儿的大嫂,是曹家之幸! 对啊! 左三娘要是喜欢曹醒就好了,哥哥的老大难问题也解决了,大家都高兴... 含钏的思绪一早飘到半空中。 左三娘的思绪也不知飘哪儿去了,含着笑陷入了回忆,“熟吗?也不算很熟吧?我十四岁搬到京城来,第一个朋友就是齐欢,尚家夫人乐意邀我去家里玩儿,我记得是一个秋天,庭院里满地都是落叶,我的丝帕飞了出去,被风在地上卷了好几滚,最后落到了一双皂色的绸缎靴子前...” 哇哦... 含钏思绪被拉扯了回来,手撑着下巴,眼冒星星地听。 “他的手很漂亮。” 左三娘眼睛里好似冒着光,素来大大咧咧的姑娘如今像被暖光笼罩住一般,看上去温柔又温暖,“十指纤长,骨骼分明。我还记得我顺着那双手慢慢望上去看到他的脸,目光温和,眉目如画,谦谦君子正认真地注视着我...” 含钏喉咙里滚出个“哇呜——” 小姑娘、小郎君什么的,最暖了! 反观她和徐慨。 梦里,她第一次见徐慨,是跪在地上,透过青石板折射出的光,看到了个面容模糊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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