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跑过了,一是不敢,二是那之后,她的行动就受限制,出门总会有人跟着,有时候是紧跟,有时候是那种……”
炎拓斟酌了一下怎么说才合适:“那种,你没看见人,但心里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
聂九罗“哈”了一声:“你觉得,林喜柔是对你好,还是对林伶好?”
炎拓实事求是:“我。”
聂九罗:“但是你没她重要。”
没她重要?
自己没林伶重要?
炎拓一时没拧过弯来:凭良心说,只看表相,林喜柔对他是真不错,这么些年,林伶挨过耳光,挨过骂,他完全没有。
聂九罗说:“我说的是‘重要’。林伶跑了之后,没两天就被找回来了,你被板牙囚禁了两周,才被救了出去。”
“接下来,林伶就生活在某种程度的监视之中,而你相对自由,还能到处跑——给人的感觉,林喜柔没了你没关系,没了林伶很要命。”
炎拓仔细琢磨了一下她的话,喃喃了句:“以前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以前他只是觉得,林喜柔收养林伶必有原因,重要不重要什么的,从没想过。
聂九罗:“那是因为在你的观念中,重要等于关爱,一个人对你重要,你就会自然而然去关爱她。但林喜柔偏偏对林伶不那么好,还比不上对你,所以你忽略了。”
说着,在“林伶”的名字边引出一个箭头,写下“林喜柔”三个字,然后反方向打了个箭头回去,标注“逼婚”。
她有点想不明白:“林伶既然对她这么重要,她为什么还要急着把人嫁出去呢?”
炎拓纠正她:“现在哪有‘嫁出去’的那种概念?基本上,嫁了也还可以经常见,而且以我们这头的身家,多半是把女婿招进来。”
聂九罗看炎拓:“那也就是说,对她重要的林伶,依然还会在她身边。只是让林伶结个婚而已?结婚了……多了个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炎拓随口应了句:“结婚了,组建家庭,然后就生孩子呗。”
话刚说完,心头蓦地升起异样的感觉。
结婚了就生孩子?林喜柔急着想让林伶生孩子?
聂九罗也怔住了,不过不是因为林伶,而是突然想起上回去兴坝子乡采风,司机老钱给她讲的那个……关于小媳妇的故事。
——那个小媳妇几乎被烧成了喘着残气的一截木炭,气若游丝地说,没给这家留个后、不甘心,要看着老二续弦生子……
——老钱巴拉巴拉地说,聂小姐,这个事,逻辑上说不通啊,为什么非要给这家留个后?这也太良心了。还有啊,妖怪补元气,随便拣一个补呗,何必非得拿自家人下手?
一股子没法名状的寒意自心头升起,聂九罗觉得自己就快想到什么了,但仓促间难以理顺。
炎拓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聂九罗回过神来:“我有没有给你讲过……兴坝子乡附近,一个小媳妇的故事?”
炎拓想岔了:“被狗牙害了的那个?”
不是不是,聂九罗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定了定神:“比那早得多了,得追溯到解放前,不是,清末的时候。”
***
听完小媳妇的故事,夜已经很深了,好在有暖气,倒不是特别冷,加湿器里的水眼看着要见底,喷口处氤氲出的水雾小了很多。
炎拓沉默着坐了会,伸手去拿聂九罗手中的纸笔:“给我,你是说,那个小媳妇是地枭是吗?”
聂九罗不敢下定论:“只是有这个怀疑……”
炎拓打断她:“没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好了。这里有道时间线,首先,是老大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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