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没呆多久,就被一通紧急电话给叫走了。
阮暮云忙到六点天黑,看完最后一个拿号的病人,刚脱下白大褂准备回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阿大呼喊她的声音。
她捞起脱下的白大褂,匆忙穿上,脚步不停往外走。
灯火通明的大堂内,七八个农民工打扮的汉子,抬着两个坦架放在大堂内,身旁有两名妇女各自围着抬价抹眼泪,惨白的脸满是担忧和惊怕。
阮暮云迅速在两名患者身上闪过,褴褛的衣衫沾满血液,皆是头部受伤严重。
阮暮云没有犹豫,连忙上前切上病人的脉搏,“头部被石块砸中动脉血管,神经损伤严重,危在旦夕。”
两名病人情况相似,都是头部被石块砸中。
其中一位情况比较严重,动脉血管被砸中,好在不是大动脉血管,而是小分支血管,不然抬回来的路上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另一位则情况稍轻,但也是危在旦夕。
换做一般医馆可能束手无策了,但这对阮暮云来说问题不大,有十成的把握把病人救活。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海中就已经有了好几个治疗方案,最终选择太极还阳针,再辅助药物调养。
确定方案后,她取出消完毒的银针,一根根捻入病患穴位。
漆黑的夜晚里,灯火通明的如意堂忙碌起来。
阮暮云忙完,回房换下衣服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天空飘着零星雪花。
沐晴月从屋外抱进一床被子,一边劝道:“小先生,天色不早了,外面下着雪,你一个人开车回去危险,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阮暮云想着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当晚宿在如意堂。
阮暮云第二天醒来,才知道附近有一个大的建筑工地,昨天靠北的楼房突然倒塌,有三十几个困在里面,重伤22人,死亡2人。
有12个伤势特别严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必须做截肢手术,体内器官也受到了伤害,手术成功率连五成都不到。
不少家属听说了阮暮云的大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不顾医生的阻拦,把病人运到了如意堂。
阮暮云为了救治病人,接连三天都宿在如意堂,没有回龙光别墅。
虽然身心俱疲,但看着不断上涨功德点,心情十分不错。
蓝优还没醒来,她每日把灵水都掺和在煎药里,给蓝优服用,人虽然没醒,但身体一日日再恢复,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第三天晚上,司慕白下班回来,天色已经擦黑,看着隔壁冷冷清清的房子,没有丝毫人气,薄唇抿成一条阴郁的线条。
站在他身后的司荒,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快要被抽干了。
他后退了两步,默默退到屋内,生怕被司慕白的郁气所伤。
阮小姐没回来,每次接电话也十分匆忙,主子心情不好,最终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这些下属。
翌日,司荒在游戏世界里修仙了一夜,哈欠连天下楼吃早餐,当看到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司慕白时,不由放慢了脚步,挪着小碎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
主子头发看着比平时黑顺柔亮,应该是早上洗了个澡,身上的衣服,之前没见他穿过,应该是新衣,而且……
看似简单的衣服,吊坠的细节,透着别样的心机,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
“今天跟阮小姐有约?”张婶端着包子放在餐桌上,好奇问道。
“有事。”司慕白言简意赅。
张婶先是一愣,随即再次打量了他一眼,眸子一转,随即抿着唇偷笑起来。
看样子是单方面的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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