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都是昨日的事情,如何如何,这般这般,谁死了,谁又险死还生,青衣记者也就此说了自己的意见,聊的颇为开心。</p>
不多时菜炒好,黑袍剑客端上来,不大的小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p>
“刚才维稳所的人还给我带来奖金呢,还发了一个包了金的奖牌,嘿嘿……”</p>
黑袍剑客从怀里掏出牌子,放在桌案上,只见上面刻着‘勇战无敌,正道剑光’的字样。</p>
他那神色也是颇为得意的,继而又道:“给的钱也不多,五百来金而已,不过却是在下好几个月的收入了。”</p>
“就是你们这些记者太过麻烦,总是问一些战死的人有谁,他们的生平又是怎样,实在太烦人。”</p>
“死了就是死了,说起来这世道人命最贱,问那些有什么用?死了活了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吗……”</p>
说着话,他给青衣记者倒了杯酒,指了指下酒菜。</p>
“尝尝,尝尝,我做的,咱们两个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你这记者,很厉害。”</p>
“人生而平等,每个人都是有价值,也是有份量的……”</p>
青衣记者这般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很是惊艳的点点头,随后抓起酒杯,叹了口气。</p>
心情颇为沉重,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扬起微笑,问道:“老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吧?为何来到中都?”</p>
黑袍剑客苦涩的摇了摇头,与他碰了一下,彼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p>
辛辣的酒水吞入腹中,黑袍剑客沉默许久,放下酒杯后才问道:“贤弟也不是一般人,昨日战场太乱,倒是忘了问贤弟姓甚名谁。”</p>
青袍记者微笑,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缓声道:“不瞒兄台,在下路正非,家父乃路长鸣,我是家中长子,我那义母,便是梅凤娟。”</p>
他这般说着,倒完酒后坐了回去,黑袍剑客呆了一阵,怔怔的看着他。</p>
“我母亲是大房……来到中都后,对义母也是颇为礼敬……数月前,血侯降临中都,白圣飞被控制,日报也就……”</p>
“……我们险死还生,被血侯的暗探追杀,我的母亲跟几位姨母还有一些兄弟姊妹,便死掉了……”</p>
“……家中子弟,所存不多,义母恨声言,这天下便没了公理?我为这仇恨,成为《新晚报》记者的一员。”</p>
“不光是为我一家人死难者报仇,同样,也是为了寻找这世间的公理所在……兄台,于我想来……”</p>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又道:“这中都之变,不光是侠义精神,亦或是寻真的新闻精神等等这些。”</p>
“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自救,为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抗争,别人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有权力跟他们斗到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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