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是突然,步兵校尉负责巡逻。
路过附近,听到这些新兵在这里三五扎堆,窃窃私语的,自然好奇过来偷听一下。
谁知道听到那么劲爆的消息,那自然不能允许事情发生。
为了威慑这些新兵,他立刻想到把为首者拿下。
这不刚下令,已经有随行的士卒过来,就要抓住那几个新兵。
“还等什么,被抓住大家一起完蛋,反了!”为首之人高呼一声,周围一圈的士卒懵懵懂懂,抽出环首刀,然后才意识到不对。
自己这样,不是坐实反意?
大概是太害怕的关系,就没想过把刀砍向那些蛊惑者来洗清嫌疑,或许谁让那些抓人的两校士卒,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本能,一切都是本能……
回过神来,十几个巡逻的士卒已经被杀,自己这边也阵亡了那么两三个。
这事情,也算是闹大,没办法挽救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走,把大家发动起来,把官兵都给宰了,去投少帅!”为首之人高呼,众人也是纷纷离开。
这营地是真不能待,不仅仅是现在的身份,还有这不是中毒就瘟疫的,谁还能淡定待在这里?
本来新兵入伍,不少人就冲着能吃饱穿暖来的,这心都还没有安定下来。
结果出现这样的事情,军心浮动,又给这些人蛊惑,立刻就有两三千人起来响应。
剩下几千人,要么是辅兵,没武器,担心惹祸上身不敢乱动。
要么就是中毒或者感染瘟疫,没什么战斗力。
还有一部分是觉得这营地真没法待了,然后四散而去的。
孙坚注意到骚乱的时候,已经变成不到七百人的残兵,对阵四千叛乱军的场面。
“是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坚按说也是县丞出身,带兵打仗那是从黄巾之乱开始。
可好歹打了几年仗,要说憋屈,这次比西凉的时候还憋屈。
凉州那次他是参军,黄巾之乱那别部司马身份还在不在都两说,自然带不带兵也两说。
这次亲自挂帅出征,结果还没有开始讨贼,内部自己乱起来,就没那么憋屈过!
“将军,不是我们有意叛乱,而是这军营真没法待了!”有人出面喊话,“你看着要么中毒,要么得瘟疫的,谁扛得住啊?要不这样,我们把武器甲胄放下,从此回去当流民,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行不?!”
“可你们杀了朝廷的官员!”孙坚也想过,可现在情况不允许,“要不这样,你们把为首之人交出来,然后放下武器甲胄,孙某承诺你们可以自行离开,如何?”
这不仔细看了看,射声校尉还活着,可步兵校尉死了。
朝廷北军五校尉之一死了,还是没有开打,就死在自己人手里,总得有人负责!
就算把为首之人都杀光,自己估计还要承担一定责任……
“兄弟们,别听他在那边乱说。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和甲胄,其岂非任由他们宰割?我们没有退路的,拿起武器杀死官兵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我们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杀光他们,抢走军中的物资,然后去投奔黄巾少帅得了!”有人高呼,正是为首之人。
也是,这个时候还坐以待毙的话,这脑子就真有问题了。
“…………”朱治看了一眼韩当,就目前这个情况,怎么看都像是黄巾少帅在里面安插的奸细。
结果,还真就给韩当说中了?
韩当也表示无辜,他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但谁知道真就有?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张钰带人的确来到军营附近,这不正打算摸黑打过来偷营。
这边那么多缺乏训练的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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