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还是在帮东厂说好话,东厂给了你什么好处。”
江信函摇头苦笑,无奈说道:“东厂要是真给了好好处,我还需要在此坐着吗,老朽不过是实话实说,林掌门久居天山,属东察合台汗国管辖,在大明西北,可能并不清楚,”江信函抽了口烟,缓缓说道,“昔年蒙古人被太祖打的逃回大漠,没过多久北元也是分崩离析,因此元朝旧部分为瓦剌与鞑靼两大部落,虽然分裂,但在关外势力依然不小,始终在觊觎中原,东厂有着监察关外各族,收集情报之职,若我们真的把东厂灭了,不但皇帝会大怒,必然剿灭所有的江湖势力,此外,若是东厂不复存在,关外异族若是因此再起吞并中原之心,那我等岂不是于国有罪。”
林梦婷听到江信函所说,一时间完全愣住,她只是想为师父报仇,却从未想过更深的道理,若是按江信函所说,她若一心灭了东厂,却是对大明不利啊。
江信函见林梦婷一脸困惑,便知她从未想过此间道理,便只好继续解释,“其实我们联合起来对抗东厂是必要的,但是不能触及皇帝的底线,其实故元之时太祖皇帝布衣出身,也是参加义军起义,其中不乏有不少江湖好手,太宗年间无争蒙古,各地武林人士亦是自发组建义军,共同协助官军,当今圣上更是曾经跟随太宗皇帝亲征,因此太能了解武林中人绝非一般,战时可以团结为义军,平常之时也可以成为祸乱天下的根源。”
这一席话直将桌边四人讲的汗流浃背,其道理并不难推敲,可这四人却从未想过。苏净萱忍不住问道:“江老前辈,不知您如何能想到如此之多的道理?”
江信函摇摇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二十多年前,太宗初次北征蒙古之时,我曾参加义军,那时义军首领便是当今的少林方丈清净大师,那时义军作战勇猛,闲暇时却散漫异常,又因我们并非官军,所以常常做出扰民之事,也常惹得官军不满。那时候清净大师便已瞧出不对,因此告诫我们这些江湖人组成的义军,从那时起老朽便铭记于心。”
林梦婷此刻也已经冷静下来,想了想,便说道:“江老前辈,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行事?”
“依老朽之见,首先便要联合江湖中人,并自我约束,若我们不犯律法,东厂就是想要惩治我们也无口实,其二便是有度的对抗东厂,要让朝廷和东厂知道我们江湖中人虽然散漫,但却足以与东厂分庭抗礼,”江信函一边抽烟,一边说道,“朝廷对于江湖势力向来只有三种态度:压制、安抚、清剿,所以我们想办法让朝廷对我们从现在的压制转变为安抚,决不可意气用事,不然朝廷便只有清剿一途了。”
“那难道我们要对东厂那个陈阉狗唯唯诺诺吗?”林梦婷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猜测当今圣上也不过是想让东厂安抚江湖中人不要闹事,但是东厂督主陈岳庭素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此才会如此压制我等。”说着,江信函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此人不除,江湖不宁。”
“那我们该如何行事?”说道杀陈公公,后天可算是来了兴趣,赶忙插口,“你有何妙计,老江?”
江信函抽着烟笑着看看几人,四人同时望向他,就连冷天峰眼中都流露出期待之意,说道:“老朽确有一计,只是不知是否能成?”
“别废话了,赶紧说!”后天急忙催促。
江信函哈哈大笑,笑声一罢,便直勾勾的盯着冷天峰,冷声说道:“那就是要借你冷天峰冷公子的人头和天魂剑一用。”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瞬间一惊,唯独冷天峰似笑非笑的看江信函,冷声说道:“你果然认出我了。”
“不错,”江信函依旧在悠然的抽着烟,“冷公子武功高强,警惕性也非常人可比,只可惜你忘记了一些事情。”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