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会后,李之然依旧在补药的鼓励下,每日手不释卷。
但偶也会随同董生去与同为举子所办的什么品诗宴、文宴等等的宴会。
这日眼看天色沉沉,大家提早散宴。
李之然独自一人离开设宴的酒楼,阴沉的天空已经渐渐飘来细雨。
他脚步匆匆,不小心撞到一人,对方这身体还坚硬如石。
李之然吃痛一声,便要摔倒,还被对方好心的一把扶住。
他手忙脚乱的赔礼道歉,便听得对方清朗的声音道:“居士不必多礼,贫道方是所碍居士去路。”
说着还将手中的伞相侧去。
李之然这才站稳了身看去,就见是个黄袍道人,目光炯炯有神,此时立于烟雨之中,环绕一股脱俗之气。
李之然歉意的拱手道:“小生方才一心归家,不曾见到道长,却是失礼了。”
道人定睛一看他眉目,旋即笑道:“居士可是安平县人氏?”
李之然一愣,“不错,道长是?”
“贫道往年游走四方,于安平县外一方石亭曾客居一段时日,见居士面善,定是曾经同客居一地。
却不知如今那石亭可安在?”
李之然眼看对方将大半的伞撑在自己头上,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说起家乡。
先有些不耐烦,随着这个道人谈吐不俗,态度温文尔雅。
渐渐也就忘记伞外的雨水渐大,冷寒之气也似被隔绝在外。
“居士身上沾有几抹妖气,可是曾经有妖祟作乱?”
黄风道人正气凛然,“贫道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既有妖怪作祟,还望居士细细与我道来!”
却不想李之然脸色一变,满带警惕之色的看他一眼,本来答应与他回茶楼点一壶茶水再行畅谈,顿时反悔。
“真是对不住道长,小生临时记起家中还有些俗务,不敢叨唠道长,先行告辞!告辞!”
说着他拱了拱手,直接冒着大雨冲到伞外,随即抱着脑袋,不顾这天寒腊月,整个人融入到那密集的雨幕中。
咔嚓一声,黄风道人手中力度加重,油纸伞的柄一分为二。
随即他手一松,断折的伞与柄一同跌落在地,被疾风和大雨飘走。
立身于大雨中,似有无形的屏障分开来,风雨沾不了。
在他冷厉的目光穿破了雨幕和距离,已看到冒雨疾奔家中而去的书生。
正要做些手脚,想及这有些迂腐的书生却似乎知道家中女子不是寻常人,说不定就会与对方说起。
他若再动一些术法,只怕被警觉。
黄风道人的脸比黑沉下来的天色更加严酷,“还是操之过急了!”
“郎君怎么就冒雨回来?”
李之然刚冲到屋檐下,唐安就推开房门,将他一把扯了进来。
眼看人浑身湿漉漉的,嘴皮都已冻得发青。
唐安云袖一挥,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被他身上雨水打湿的地面也都变的干燥。
李之然一时间还在冷的发抖,还在此时屋中的炉火烧得正旺,一阵阵热气扑面而来,他渐渐稳定下来。
又不待喘匀气息,就急忙说起路上遇到个说要斩妖除魔的道士。
“不必忧虑,公子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唐安将人按回榻上,揭开帘子便朝外走去。
在来到厨房,看着咕噜咕噜快熬开的药,浓重的药味蔓延了整间厨房。
唐安伸手一招,凭空一个竹篮出现,盛放着一个个鲜红的朱果。
“本该给书生减去几个又酸又苦的苦果,但良药苦口才能益于身,还是委屈一下。”
说着唐安手一抖,一篮子的红果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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