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指桑骂槐呢。”丁香面上带着笑意,与她主子一样,声音清浅温柔。
“她这个性子。”
太子妃摇摇头,对着铜镜里自己左右瞧了瞧,上面牡丹金簪漂亮耀眼,她面上扯出一丝越发动人笑来。
“之前殿下都要将她给忘了,如今竟是不知撞了什么邪殿下居然又重新去了她那儿。”
宫女看着她自家主子神色淡淡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殿下好歹还去了一趟周承微那儿,可却是许久没来她们这儿了。
可自家主子对这事怎么半点不上心?
丁香眼神落在太子妃头上牡丹金簪上。眼神顿了顿,随后道:“这论牡丹花样东西,没人比主子您更合适。”太子妃坐在梳妆镜前,撇过脸对着镜子里人瞧了瞧。
许久才用力将那簪子给扒了下来,金簪收入匣子中,太子妃却没再看了。
“周承微是有些过于骄纵了。”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冲着身侧人道:“派人去前院请殿下过来一同用晚膳。”身侧,宫女眼睛瞬间就亮了,赶紧屈了屈膝盖,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玉笙回去之后,刚进了院门就听见正殿中噼里啪啦声响。
长信宫主殿奴才们都被撵了出来,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屋子里,周承微在发着火,声音大像是半点都不怕旁人听见。
“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要我提携她?”
太子妃今日是吃错了药吧?平日里不温不火跟个面团似任凭人拿捏,如今却是要她提携那两个?
平白无故将那两个新来塞到她院子就算了,如今却还要她将殿下了恩宠都分出去?
周承微想到她院子里两人,一个成日里要死不活样子,故作清高。一个打扮妖妖娆娆,扭着一把细腰四处勾人眼睛。
痴心做梦……凭什么要她将殿下分给这两个?
她气胸脯上下起伏着,差点儿搅坏了手中帕子。
“主子,主子,喝点水消消气儿。”宫女上前,捧着茶盏劝道:“太子妃娘娘也是随口一提,您应付着就是了。”
周承微却还是气咬牙:“殿下向来敬重太子妃,她都这样说了。殿下自然会考虑。”何况,她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俩人入府三个月了,是该承宠了。
她整个人酸一肚子水。
烦躁将帕子仍到地上,抬手扶了扶额头:“去让小厨房熬碗参汤。”周承微捏着眉心咬着牙道:“待会儿殿下回来了送到书房去。”
周承微那儿忙活热火朝天,三七在屋子里隔着窗户踮起脚尖往外瞧。
“姑娘。”她扭过头,一双眼睛亮晶晶问:“太子妃都那样说了,殿下晚上是不是会过来啊?”殿下宠幸过她家姑娘,虽不知为何瞒着,但外人来瞧她们主子就是个软包子,随手拿捏。
若是殿下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宠幸她们姑娘,看谁还敢瞧不起她们。
“不知道。”玉笙摇摇头,她是当真儿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随口一句话,明显就察觉出来殿下生了气。
从她及笄开始,殿下虽宠幸过她好多回,但她那是头一次拒绝。在周承微那儿虽……虽然也对她那样,但那双手明显是带着责罚。
身上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抿了抿唇,玉笙低头继续看着手中书,只是心中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太子殿下到了快晚膳时候才回来,府中眼睛尖立马就得到了消息。
周承微赶紧派人将中午煨好汤水送过去。
只她慢了一步,人刚到书房,殿下就让太子妃派人请走了。
陈琢在外忙了整整一日, 扬州之事有了结尾,李中元派人将近几年贺丛文谎报税收,偷拿盐税,地税等事捅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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