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书房用膳, 用好好,忽然叫了太医。
玉笙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前方, 太医正手指搭在她脉象上, 眯着眼睛, 摸着胡子,许久都没说话。
王全人矮,身子圆,踮起脚尖往前凑,急抓耳挠腮:“太医, 怎么样?”
“这小主没事吧。”
王全压根儿不敢将眼神往身后看, 这殿下脸黑跟个御膳房锅底一样,他看一眼都怕折寿。
前端,太医也收回手, 下意识摸着胡子, 开始寻找说辞:“这位小主身子是有些体弱, 但旁问题……”
他扭头看着身后:“要不殿下再重新找个太医来瞧瞧?”
反正他是没瞧出有什么问题。
太师椅上,陈琢那黑沉面色已经收了回去,面上又浮现出往日里面无表情:“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躬着身子往外走, 一路上静悄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王全更是机智,赶紧跟着出门去送太医去了。
屋子里太安静, 玉笙察觉到不对劲, 硬着头皮也不敢抬头往前看。殿下好像是真误会什么了, 她手指扣着软塌上迎枕, 上面绣花被她扣出了毛边儿。
手指攥紧紧, 她听着脚步声朝她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屋子里那些秽物已经被奴才们处理干净了, 陈琢拧着眉心,依旧是忘不了她在那儿吐撕心裂肺。
那冰冷一道声音,吓得玉笙身子往后一缩。抬起头,怯生生眼睛里都快溢满了泪:“殿……殿下。”
这副被欺负惨了无辜样……陈琢面无表情,逼迫越发靠近,厉声训斥她:“别撒娇。”
玉笙好端端,被扣上这了,我没事。”她起身想逃,却被一只手抵着肩膀按了回去。
太子低下头,看着她面上忐忑:“是今日膳食有什么问题?”
眼神往后,挪在身后饭菜上,太医检查过了,一切都没问题,他眯了眯眼睛:“是不能吃什么?还是……”
从上船开始,几次他让她坐下用膳,她都是推迟,或者是用布菜来搪塞过去。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眼睛落在她格外纤细腰上,直言道:“还是,你根本就不能吃肉?”
质问声音没有半分柔情,玉笙只觉得头顶一片发麻,被问了也糊弄不过去,索性便点着头。
“是。”
“什么时候开始?”头顶声音像是随口一言,又或许是带了一丝微不足道关心,但这谁说准呢?
玉笙便也就随口一答,抬起头来对着他道:“很小时候了,记不得了。”按住她肩膀手放开,面前人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随后,陈琢便吩咐让御膳房再送一桌膳食来。
玉笙坐在凳子上,瞧见桌面上饭菜有些愣住了:“东波豆腐、素菜四喜丸子、香椿炒百合、金玉满堂、素三鲜、还有一道白菜木耳汤。”
太子坐在书案后练字,头也不抬:“下次不想吃就说,没人有这个心思去猜你想吃什么。”
玉笙却是屈了屈膝盖,冲着面前人甜甜一笑:“多谢殿下。”
王全送着太医出门,出去时候特意嘱咐过了:“今日这事,还望刘太医莫要声张。”
太医们都是在宫中当差,自是知晓有能说,有不能说:“公公放心。”王全心中放下心来,眼看着太医出了长乐宫门,这才回去。
可宫中上下,太子爷身侧事又哪里瞒得住?
刘太医刚一走,太子妃那儿就收到了消息:“殿下生病了?”太子妃低头正在看账本,闻言手中毛笔一停。
“那太医怎么说?”
“不知。”宫女丁香摇着头,走上前去捏着她肩道:“ 王公公亲自送出来,大概是怕人知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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