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亲王听着后一句, 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刚从静心湖那过来,在路上的时候恰好与王全打了个对面。一队侍卫带头, 王全走在最前方, 手中捧着个红漆托盘。
他二话说立马就拎着庄牧飞到了树上。
恒亲王武功极高, 轻功更是一绝, 稳稳当当地停在树上, 十几个侍卫谁也没发现。庄牧怕高, 手抱着树干瑟瑟发抖。
瞧见自家主子瞥见那红漆头托盘上的大氅后, 短促的笑了一声。
“这小姑娘聪慧。”
“什么?”庄牧抱着树干不敢往下看, 琢磨着如?趴下去, 就见自家爷斜躺在树干上,肯下来了。
这树就在广阳宫的大殿外, 低下头就可以看见开敞着的窗户。
屋?里少人, 他扫荡了一圈, 却是立马锁定了一道水蓝色的背影。无它,这一屋?里面, 当属她身形最瘦弱,腰却挺得直。
跪在地上,亭亭玉立的像是水面上的一株碗莲。
庄牧在一旁吓得要死,双手抱着树干小声儿的提醒:“爷。”这里可是太?殿下的后院。
屋?里隐隐的声响传来, 庄牧听不见,?却逃过恒亲王的耳朵。习武之人听觉本就敏锐,更何况他内力深厚。
里面一场辩解, 他一字落全都听了。
在听见后一句,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主子。”庄牧双手抱着树干, 敢太大声,小心翼翼的?音喊道:“要是被人发现了。”殿下堂堂一个亲王,如今却是在树上偷听后院的女人说话。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说陛下,贵妃娘娘只怕也要第一个弄死他。
庄牧吓得轻,哭丧着脸劝。
恒亲王的烦躁的轻啧了一声,眼神却往窗口那又瞥了一眼,刚刚那道挺得笔直的背影渐渐的往下弯了。
没了刚刚那番理直气壮与骄横意气来。
头微微垂着,无端的透出几?脆弱,克制不住的让人想去怜惜。
下垂着的神色深了深,他眼神一闪,眼神从那一截雪白细腻的后颈脖上挪开。
“回。”
话音刚落,他便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庄牧还在树上,想下去却是不敢,眼看着人走远了,却是不得跟上去,自个儿哆哆嗦嗦的抱着树干硬生生的滑了下来。
“主子,您……您不去了?”
“用不着我了。”轻笑一声,陈珩摇头往回走,此时他若是进去,是解释,反倒是添乱了。
这东宫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有趣儿的女子。
眼中的笑意闪了闪,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当是想进去瞧瞧是个怎样的妙人。
屋内
姜承徽梗着脖?,瞪大了眼睛,盯着玉笙那举起来手指,活像是见了鬼。
玉承徽的美貌在这后宫可谓是出了名儿的,美人,美骨,自然是从头至尾都是美的。玉承徽的一双手那更是不例外。
那本是一双如玉般的手,可如今,这双手指腹微微肿起,十根手指多多少少都有少的针眼。
吓人,难看,?一眼看过去却是谁也知道的疼。
十指连心,这么些密密麻麻的,又岂是上百回。
太子捏在扶手上的手收紧,那一双眼睛毫无掩饰地,盯着那双手。
难怪她那日在书房,悄悄地起来穿着他的大氅,原来是想给他量尺寸。一想到这个,只觉得头疼欲裂,心口之处传来陌生的异样。
深深吐出一口气,那股痛却是越发的长了。
姜承徽扭头,猝及防的撞见了殿下眼中的心疼。脑中的一根弦彻底崩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僵硬着眼神往四周转了一圈,后落在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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