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许久不去后院了, 时隔许久这头一个去的就是赵良娣那儿。
“正是年关,朝中正是忙碌的时候,殿下如何来了?”赵良娣也是一惊, 一听说太子殿下来了, 连忙起身迎接。
“外边儿天冷, 殿下怎么想着今日来妾身这儿了?”赵良娣边说, 边将手边的茶盏接过去, 双手奉上。
“无事的话, 孤就不能来你这儿了?”
太子接过茶盏, 握在掌心里暖了暖, 却是没喝。赵良娣瞧见之后, 眼神闪了闪:“殿下来的巧。”
赵良娣面带着笑意,手往外一挥, 让屋子里的奴才都出去:“妾身倒是有几句话想跟殿下说。”
王全抬起头往前方瞥了一眼, 瞧见殿下的眼神之后立马弯腰出去。
等屋子里的奴才都消失了。赵良娣才走上前, 站在太子面前,随即慢慢地跪下。她生得极美, 身姿纤弱,腰又格外地细。此番跪在了太子面前,又一副病态实在是惹人怜惜。
“前段时日因与太子妃闹了些别扭,是妾身不对让殿下为难了, 还请殿下责罚。”太子还未说话,她倒是将什么都给说了。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
太子捧着茶盏的手转了转,眼神却没看向下面:“除了这个, 你没再做错别的?”赵良娣跪在他脚边,轻轻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还请殿下提示。”
漂亮的一张脸微微拧了拧, 赵良娣无疑生得是极为地漂亮的。此时这话说完,将头微微扬起,一张脸上面色惨白着,可唯独却是带着几分病态。
头仰起,无声地像是在催促。刚要开口,却是猛然之间咳嗽了好几下。声音大得几乎算是撕心裂肺了。
太子快到嘴边的话停在了原地。
赵良娣咳嗽了好久才缓回来,她直起身,将手边的帕子挪开。雪白的帕子上,一团红色的血迹就在帕子上,格外地刺眼。
她却像是早就知道,面色无常地将帕子给收了回去。
抬起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着一丝血痕:“殿下刚刚想要说什么?”太子眉心拧了拧,转移了话题:“你身子不好,可有请个太医来瞧瞧?”
赵良娣借着太子殿下的手从地上起身,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老毛病了,太医来了也不管用,说是之前是亏了身子,这才不见好。”
短短两句话,就让太子殿下闭了嘴。
低下头,帕子擦拭着唇角的时候,赵良娣才一点点地将唇角的冷意给逼了回去。
“既然你这身子不适,孤改日再来与你说。”那一直握在手心的茶盏放下,太子殿下起身就要往外走。身后,赵良娣却是又道。
“今日晚上御膳房做了老参汤,殿下既然来了,就喝上一碗再走。”
那朝前走的脚步却到底还是顿住了。
屋外,雪还在下着。
太子殿下坐在屋内的最里侧,外间,赵良娣正捧着汤盅在分汤。刚熬好的老参汤,从昨个儿晚上就开始吊起,文火熬了八个时辰,汤的鲜味一点一点吊出来的。
汤盅才刚打开,屋子里就是一阵清透的香味。
嬷嬷站在身侧,捧着白玉碗口的手却是有些抖:“殿下过来,可是察觉出了什么?”
喉咙里溢出一丝轻微的笑,赵良娣低垂着头,却是半点儿都不掩饰:“或许。”瞒了殿下这么长时间了,本就是个奇迹。
拿着汤碗的手一紧,嬷嬷沙哑的声音有着隐隐的担忧。
“那……殿下。”殿下今晚特意找过来,只怕就是为了说这个:“那日偷听的人还未寻到,是……是不是那人去了殿下那儿,胡乱说了什么?”
嬷嬷的话还未落下,赵良娣却是抬手阻止了她:“别自己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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