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吃根冰棍压压惊!”
望着男子换下来的破损轮胎,满仓眼睛一亮。
男子抬起头,望着满仓的冰棍吞了口唾沫,最终放下烟卷接了过来,几口吞进肚子,砰砰乱跳的心平复了一些,满仓又递过来一根,男子犹豫了一下接在手里。
“老弟有事啊?”
吃下两根冰棍心不再那么慌了,心里对满仓充满好感。
“哥,你这个破车带还要么?”
男子望了一眼破车带,内心里满是不甘和痛楚。
承诺孩子的白米饭又要推迟了,祸害一条车带就要白干半个月,最重要的还要耽误功夫。
想到这里男子摇摇头,但是看看满仓的冰棍又有些抹不开
“我家孩子想吃白米,你要是给我拿出十斤白米我就卖给你,不然可不中,车带很贵的。”
望着满仓满脸堆笑,男子最终下定决心,满仓心里不由的一阵狂喜,为了还价强忍着把兴奋压了下去。
“哥,十斤白米我的确没有,五斤成不成,我做生意也没赚多点。”
“嗯?”
听到满仓这么说男子微微一愣,废轮胎并不值钱,在农村就是做猪槽子,卖给谁也就是这个价格,倒是也行。
“你现在得拿出来,不然……”
“大哥,这是二斤,我再给你一块钱,您自己再买三斤!车带您帮俺装上,这玩意太沉了,我弄不上去,还有那个里带也给我,裂那么大口子你也没用了不是?”
从冰棍箱子后面把二斤白米口袋拿下来满仓满脸堆笑的说道,男子又看了一眼白米,最终检查一下接了过来。
顺手帮满仓把车带绑在车子后座上面,一直帮着满仓把自行车推到大岗顶上。
此时给男子送车带的人也到了,满仓踉踉跄跄的骑着自行车。
家跟前三十米长的大坡路,满仓几乎抹黑下来的,村口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貌似自己的老爹和满意。
“哥!”
“咔……”
听到满意的声音,满仓用力捏住车闸,好长一段距离才把车子停住。
“咋不在家呢?这蚊子这么多。”
下了自行车,满仓稳住车把,谷裕接了过去,满仓这才放心。
“爹不吃大碴子,非要等你回来再吃。”
鼻子对着冰棍箱子嗅了嗅,满意拉着满仓的手大声说道,满仓扁扁嘴,心道自己的傻爹咋整,心里只惦记着吃。
回到家赶忙把昨天同学们剩下的吃的拿出来,刚出锅谷裕就迫不及待的开吃,顾不得烫嘴烫手,看的满仓一阵心酸。
曾几何时,家里的好吃的,父亲谷裕一口都舍不得动,孩子剩下了才是自己的,现在……自己奋斗。
“哥,啥叫国车券?”
吃过饭满仓安顿好谷裕开始整理东西,满意也没睡觉,伸手扒拉满仓拿回来的报纸,满仓并未在意。
“哪有什么国车券?粮食券倒是有……就是没听过国车券!”
借着柴油灯满仓开始数钱,今天的收入大大小小三十几块,如果那个轮胎修好,满仓小一百进口袋。
只是差了那八千块钱的国库券小有遗憾,那也是时间问题,满仓到是不着急。
虽然有可能破烂刘是臭吹,但也不妨碍自己换冰棍赚钱,今天的经历告诉满仓,这条路可行,最起码能够攒下第一桶金。
“这不是写着呢么?就是国车券,你看……”
“你在哪弄得?”
伸手夺过来,正面高炉林立,背面财政部鲜红的印章,右上角壹佰元几个字赫然在列,满仓的心在肚子里玩空翻。
“就是你刚拿回来的那堆报纸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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