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宅底外。
姜浅立在黑暗中,看着如皇家园林般壮伟的宅底,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虽然是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可对她来说,可以算的上过了两辈子。
死了三年的她终于重生而归,带着满腔的悲愤和迷惘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有的只是无尽的心酸。
可能是近乡情更怯,姜浅已经在这里站了快一个小时了,看着里面的灯火点点,一直没有进去。
大陆地理位置罕见,就如同帝国的南方一般,常年四季如春。
此时夜风清爽,蝉鸣阵阵。
姜浅来到院墙外的东南角处,墙边垫脚的大石还在。
只是周围杂草丛生。
她迈步走进杂草间,站在大石上,骤然一发力,便跳上了墙头。
蹲在墙头上,熟悉的场景顿时映入眼帘。
那是她的院子,娴雅居,意欲娴静优雅,可她却和那四个字丝毫不搭边。
也可以说是完全相反,闹腾捣蛋的厉害。
以前不管她多晚回家,都能看到她的院子里有些许温柔的灯光。
那是母亲给她留的灯。
因为知道她经常翻墙晚归,所以为了能让她安然从墙头着陆,她只是悄悄的给她留灯。
还可以给她打掩护,让父亲以为她安静的在家里待着,没乱跑。
可现在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惨淡的月光照的整个院子影影绰绰。
姜浅跳下墙,没在院子里多停留,而是径直走出院子。
一路熟练的躲开巡逻的队伍,来到了另外一处院子。
这是云溪的院子,慧德轩,意欲聪慧德行。
姜浅轻车熟路的翻墙入院。
时间以至凌晨,云溪已然歇下。
但姜浅却不管他是否已经休息。
不管不顾的推门而入。
她进屋后,就看到身穿藏蓝色绸缎睡衣的云溪站在卧室门口,借着柔和的夜灯,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她的到突然到来没有引起云溪的惊诧,他非常淡然,就仿佛早已预料到一样。
姜浅弯唇一笑,语气自然的说:“我说,你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惊恐一下,否则让我很没面子的,毕竟我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看着她还和从前那般与他玩笑,云溪眸色闪烁,半晌,才配合的说:“鬼啊!!!可以吗?”
云溪慢悠悠的说来一句,再配上他有些惺忪的睡眼,怎么看怎么......违和。
“凑合,毕竟对你的要求不能太高。”姜浅轻笑,还不忘怼他一句。
她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云溪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平复好了心情后,才缓缓开口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嗯,差不多。”姜浅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云溪脚步有些沉重,之前一直希望她能想起一切,可当看到她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他又有些涩然。
矛盾间,人已经走到了姜浅面前。
姜浅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说:“长大了,像个男人了。”
闻言,云溪一个趔趄,差点摔了,挺了挺腰板,为自己正名道:“什么叫像个男人了,我本来就是男人好不好,纯爷们。”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几句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缓和了下来。
云溪坐在她身边,问道:“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来赴约?”
姜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
她抬手摸了摸鼻子,“咳,那个,咱们换个话题。”
为什么没去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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