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悻顿时僵在原地,他相当自信的表情,在这瞬间全部固成一团。
不,不可能!
这样,这样不可以!
伴随壮汉这位代表着的部落开始拔营,王悻终于开始慌了,他可是很清楚一旦没有域外这些人的庇护,他还有他带出域外的那数千弟兄只有死路一条。
“首,首领,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啊!”
王悻挣扎着喊着,他尽一切可能的想要为自己谋取到一丝生机,连忙朝着壮汉的那匹马边上跑去。
壮汉手中战刀一扬,地面顿时被划开一道沟壑。
沟壑横陈在王悻与他中间,恰好的将王悻阻拦在了沟壑之外。
“说好了又是如何,虽然我们域外人十分讲诚信,但这些诚信仅存在于我们域外同袍还有那些足以被正视的对手身上。”
“而你,不过是九州的叛徒。不管在任何地方,叛徒就是叛徒,你还想说让我们也对叛徒将诚信?”
“况且,武王亲至,为了你们这些叛徒而来,为你们这些叛徒,还不值得让我们得罪武王,明白?”
壮汉丢下这话,两腿一用力,胯下的怒马便是朝着远方而去。
该说的,壮汉已经说尽,再不留存王悻一眼。
王悻傻眼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视作庇护的域外人纷纷拔营离去,整张脸都已经扭曲得变形。
壮汉都懒得和王悻这种人解释,真要解释也只能说,人武王亲至,战力举世无双,若不是有‘将不下场’的规则存在,他这个部落的人还不够人杀。
“这黄沙,很适合埋骨。”
秦川忽然轻语,他目光从王悻等人身上挪开,看向了边上那无穷无尽的黄沙,有些黄沙似乎能够看到曾经染上的那层血红。
这一刻,他并没有将王悻等人当做是九州的袍泽,已然背叛最初信仰之人,埋骨在这黄沙之地,已是最仁慈的做法。
失去庇护,王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扭头看向周遭自己从陇头关带出来的数千弟兄,眼中弥补的血丝忽然炸开。
“兄弟们,姓秦的是铁了心要让我们死,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随我杀!”
王悻一把抽出腰间的战刀,也不管是不是秦川的对手,一马当先的朝着秦川冲杀而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起。
其余那些人丝毫不犹豫,只为能再次杀出一条活路。
单独一人,面对数千人的冲杀,敌我双方的对比与悬殊都十分巨大,不明真相的人肯定都会以为秦川铁定要丧命。
只是……
已经拔营离开有一段距离了,壮汉所带领的这个部落中有些才入伍的新兵偶尔扭过头来看看。
诚然已经知晓秦川威名,但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部分新兵还是对秦川的能力保持怀疑态度。
故而,才离去不久,便是开始问询起来。
倘若秦川只是空有名家而无力之人,这些个新兵都不会介意马上抽刀杀回去,倘若给秦川这位曾经有过赫赫威名之人斩杀了,自身可就能成为部落的英雄了。
“阿哥,这个武王真的就那么恐怖吗?”
有新兵追赶上一个老兵,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部落现在有十万大军在这里,还有那些个九州的叛徒,我们一人一把唾沫都能给那人淹死,首领为什么就让我们直接退了啊!”
老兵闻言,呵呵一笑,他将马头调过,目光灼灼的看着起初那个方向:“年轻的兵就是这么天真,这个武王的名可都是靠杀出来的。”
“就算你才入伍没见过曾经这位武王的挥斥方遒,你也应该知道西贡那几个部落的将领为何只会指挥,而不下场杀敌的事情,他们都是在顾忌这个武王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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