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明天要照顾凌凌,你自个去睡。”
郑大同也没睡着,总在偷偷抹眼泪。
薛爸爸招手让他靠过来,温声:“来伯伯这里睡,大腿让你枕着。”
郑大同只是靠过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依偎在薛爸爸身边。
程天源看着如此情景,眼底掠过泪光。
希望郑叔没事,不然三个孩子怎么办?
那天晚上,很多人都无眠。
隔天一大早,程天芳便和薛衡来医院看薛凌。
“嫂子怎么样了?醒了没?”
程天源微笑:“半夜醒来了,嚷嚷肚子饿了,一口气吃了两碗馄饨面,天快亮的时候又睡着了。她刚睡不久,你们就别进去了。医生半夜来检查一回,说没什么大碍。”
两人松了一口气。
程天源低声:“你们都得上班,都去上班吧。这儿有我就够了。”
薛衡点点头:“那我们下班后再过来。我去看看伯父他们,问一问需不需要买早餐。”
“行。”程天源道:“你去看看。”
薛爸爸一夜没睡,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郑大同躺在长凳上,睡得很沉。
薛衡劝薛爸爸先回厂里去休息,“伯父,您又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您应该把身体照顾好,等郑叔过了危险期,您再来照顾他。如果你身体垮了,单靠大同一个小年轻,哪里照顾得来郑叔。”
程天芳也附和劝了劝。
薛爸爸终于点点头。
他推醒郑大同,低声:“你留在这里,伯父去厂里睡一觉,中午带些钱过来,也给你带午餐。”
郑大同迷糊点点头。
薛爸爸在薛衡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程天芳不能随意请假,自己开车上班去了。
薛衡则开车送薛爸爸去了总厂。
薛妈妈在厨房忙着,说做了几份补品要带去医院,见老伴回来了,连忙端了一碗排骨粥出来。
“阿衡,里头还有!你自个去盛!”
薛衡早上匆匆出门吃不多,也没客气,转身去厨房盛了一大碗过来。
薛爸爸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粥后,便回屋里睡下了。
“唉……”薛妈妈长长叹气,低声:“老郑还没醒吗?”
薛衡摇头,大口吃着排骨粥。
薛妈妈走去角落,对着一尊佛像拜了拜,念叨了保佑平安无灾度过此难关的祝祷语。
“阿衡,凌凌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不过去了。这边八点多要出货,你伯父去睡了,我暂时不能走开。你帮我将补品送过去给凌凌吃。中午或下午我再过去。”
“行。”薛衡答:“我顺路兜过去。”
就在这时,龚秘书匆匆奔了过来,神色紧张。
“薛太太,薛老板和小老板在吗?我们郑老板昨天中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我打了好些电话去荣华商城那边,不过都没人接。”
薛妈妈叹气:“他被他那个媳妇气晕了,心脏老严重了,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大同昨晚回家,他就知道这事,现在陪在医院那头。厂子这边只好都由你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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