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的各自情况。
因为严文娟是亲戚,嫁出去好多年了,对这个本家叔伯哥哥及后人的情况,不太了解,只记得先前的那点事。贺春花就知道有一次来姥姥家,这个叔伯舅舅给了她两块糖果吃。严宝银还是比较了解的。严宝银就说了这个本家叔叔的一些情况。
这个叔叔名叫严明,是个中学教师,育有二子一女。媳妇死的早,老头退休后就一个人生活。有一个儿子上大学留在外边工作了。家里有一子一女。儿子媳妇不太孝顺,基本是靠闺女照顾。不过老头还好,有退休金,自己花不了,还有剩余。身子骨也硬朗,早晨起来,就到田里转悠遛弯,呼吸新鲜空气,锻炼身体。平时在家喂喂鸟,写写书法,读读古诗,到了春节给村上写写对联,活得挺快活。
老头在本村和周围村庄的学生众多,又给农家写春联闻名,威信还是挺高的,蛮有人缘的。前一阵子忽然说身体不舒服,就住院去了,在医院里呆了一阵子,病情好转就出来了,想不到出来没几天就过世了。众人都觉得惋惜。
老头的丧事办的很隆重,他的学生们和四乡八镇的老乡亲们,都前来吊唁,还给捐助了不少钱款,来办老头的丧事,好叫老头安安稳稳的走。老头严明大半辈子教学,桃李满天下,是有功德的人。
贺春花说,她还记得这个叔伯舅舅给过她糖果吃呢,是个好脾气很慈祥的人,贺春花对老头记忆不错。
贺春花的母亲,严文娟颇有感慨,说起老严家大户,出了不少人才,也是觉得挺自豪的。话头就转到严宝银身上去了。侄儿严宝银继承了祖业,做金银手饰这一行,跟爷爷似的是个手饰匠,现在行市应该是不错的。生活富裕了,女人,就是乡下女人也都戴金银戒指,甚至戴金项链了。
严文娟回忆说:“你们爷爷姥爷那年轻的时候啊,咱们严家还是挺兴旺的。那时候,我还小,才刚懂事,我爹严名德做金银手饰,每逢土家营子集,就挑着担子去赶集,有时候我也跟着去。那时候小啊,兴高彩烈的,买块棒棒糖吃,或者买个面人吃,那就开心的不得了。我看着我爹摊位前,人挤得很多,手饰活还挺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给我爹看摊。有的贪偏宜,有的给不够钱,我爹得过且过,总是和蔼的让着别人。回家的时候,我就问爹,干嘛少要他们的钱,那些人明明是故意少给的。我爹就说,小小不言的,和气生财。每逢赶集回家,我爹不就是买鱼就是割猪肉,生活还是挺富足的。”
严宝银听了姑姑的回忆,说:“爷爷有本生意经啊,和气生财,这是传承给后代最重要的东西,我深得益处。我做手饰生意,继承了爷爷的手艺,但更继承了爷爷的祖训。受益匪浅。”
“我也有我姥爷的遗传基因,也是很会做买卖的。”贺春花插嘴说:“我在城里卖菜,有一个出小菜摊的,到租门市的老板,生意是做的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把我女儿于朵朵也接城里上学了。等以后买卖做大了,把我娘和我爹都接城里去住,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妮啊,当着你表哥,你不要说大话。就是你买卖做大了,把你公公婆婆接城里去,我也不会去的。我是你娘家的娘,不合适。”严文娟说:“我们老严家门风正,做事妥当。你姥爷是个正派人,你故去的这个叔伯舅舅是位教书的,也是个正派人,知书懂礼,不会让别人背后说闲话的。”
“你看看你,妈呀,你想多了,这时代也进步了,没那么多讲究了。老婆婆娘家娘,都一样,都要孝敬,你说是不,表哥。”贺春花说。
“是,是的。”严宝银说:“姑姑还是要听听女儿的意见,姑姑身体不好,可以到城里住一阵子,到城里大医院看看病,是一件挺好的事。也是女儿孝敬姑姑。不要剥夺做儿女的权力。”
“宝银呢,你姑姑我,不愿连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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