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祯,提醒他小心应答。
司马承祯淡淡一笑,欠身道:“我辈先师开辟这些门户,只是为了接引凡间弟子来玄都修炼,促进修为而已,并不曾接引任何一个世俗凡人来到灵界。
何况,在凡间芸芸众生之中,有修真之才者,可谓万中无一。便全部接到玄都来,也不过数千,绝不至于使宇宙回到民神杂糅的地步。陛下英明,必知贫道所言非虚。”
羽皇忽然大笑一阵,道:“你这道士真是能说会道,听说你们五人合力,弹指间炼化了皇榜,修为着实了得。朕便拭目以待,看你们如何破此疑案!”
司马承祯莞尔一笑:“若是别的案子,贫道不敢托大,只这件案子,贫道却有七分把握侦破。”
羽皇扬眉道:“哦!此话怎讲?”
司马承祯正待回话,羽皇忽又道:“且慢……让女仙与朕说话!”
五人交换了一阵眼色,其余四人的目光终于一齐落到许逸冰身上。
许逸冰会意,便迈步上前,与司马承祯并肩而立,稽首道:“贫道许逸冰,回陛下的话。”
羽皇含笑颔首:“嗯,说。”
许逸冰道:“此案中失踪人口皆是少年羽民,疑是为左道炼师所挟持,充当他们修炼的鼎器。
左道炼师是我玄门的异端败类,亦是我辈之死敌,我们对他们十分了解,是以司马师兄才说,有七成把握侦破此案。”
羽皇疑惑地道:“何谓修炼的鼎器?”
“这……”许逸冰微赧,沉吟片刻方道,“事涉风月,贫道一介女流,不便当众宣讲,请陛下恕罪。”
羽皇似懂非懂,顾谓司马承祯道:“女仙既不肯说,你便回答朕。”
“这……”司马承祯却也一时语塞,正在思忖如何应答。
“陛下!此事的确不宜当众宣讲。”太鹤忽然上前行礼,“臣对玄门修炼之道略知一二,斗胆为陛下解惑。”
羽皇道:“爱卿请说。”
“诺!”太鹤应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羽皇却是半晌也不催他,反而连连点头,倒像是在听人讲解,明白了什么似的。
“羽民国君臣待人如此宽厚,我们求援有望了。”司马承祯传音四女。
“师兄何出此言?”张玉腰不解地传音询问。
司马承祯传音:“你不见羽皇让太鹤给他解说玄门修炼之道,太鹤半晌都没说话,羽皇却没催促他吗?
其实,太鹤是传音给羽皇解答,如此便不用当众宣说了。他这是不想令四位师妹尴尬啊!”
“这羽民国的人还挺拿我们女人当回事的啊!这要是放在人间,肯定是我们下殿回避嘛。”
张玉腰传音道:“不过,一路走来,我看羽民国不论平民,还是君臣,身上或强或弱,都是有法力的。怎地羽皇还不懂修炼之道?”
司马承祯传音道:“灵界诸国异人皆是神裔,生来便有神通法力,不必如我们一般潜心修炼。就是修炼,一般也是修神巫道。羽皇当时神巫道修士,而且修为不低。”
张玉腰传音道:“我们修炼出法力以后,还需继续修炼,使法力更上一层楼。难道神裔竟是生来法力是多少便是多少,不能也不想通过修炼提高法力么?”
司马承祯传音道:“那倒不是。一来,法力之于神裔,便如体力之于凡人,可随年龄成长。
二来,神裔也如凡人一般有高低贵贱、百业职司之分,恪尽职守、各安天命,有心有缘修炼者,比之凡间更少。
三来,神巫道收徒也如玄门一般看根性,讲缘分,不是什么人都能皈依。”
“朕都明白了!”张玉腰正待传音给司马承祯,羽皇忽然道:“这些左道炼师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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