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有人在监视凤鸣馆?”
罗五轻声道:“是的。”
“你确定?”秦蕊腾地站了起来。
秦蕊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无法相信会有人监视凤鸣馆。
同时,秦蕊的心中涌出一股恐惧,如果真有人在监视凤鸣馆,那他是谁?又是谁派来的?到底有多少秘密被监视者知道了?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秦蕊不能,也不敢相信。
“我确定。”罗五直视着秦蕊的双眸,现在这双眸子中透着一丝惊恐,再无之前的气定神闲,几乎无法再带给他压力。
罗五在进凤鸣馆之前,在凤鸣馆后门所在的小巷,注意到了一名卖饼的中年小贩。
那名小贩佝偻着坐在巷旁一颗光秃秃的柳树下,头戴一顶灰色的毡帽,身上的褐色麻衣打了好几个大补子,跟前摆着一个烤饼的小火炉,炉边还热着十余个金黄色的烤饼。
无论是从外貌,还是从神态上,都像是一名真正的卖饼郎。
但是,罗五却发现了两处异常。
这名小贩虽然嘴巴上在叫卖着,但大多数时间,他的视线都放在凤鸣馆的后门上,甚少移开。
而且罗五走到巷口时,正巧看到这名小贩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发现他脊背直挺,与那些经常背着活计走街串巷、腰背弯曲的真正小贩们相差甚远。
罗五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在巷口悄咪咪地观察了这名小贩两刻钟,在看到小贩第二次起身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小贩摊前经过。
你确定?不会真有其事吧?秦蕊当即质问:“那你为何不当场把人抓来?”
“因为,行首还没有下令啊。”罗五嘴角微微勾起:“只要行首一声令下,在下便将他抓来。”
罗五之前没有出手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并不能完全确定那名小贩就是监视者。
如果罗五莽撞地下手,那小贩却只是个普通人,罗五只会惹得一身骚,得不到一点好处。
现在得到了秦蕊的授意,即便真的抓错了人,后果也由秦蕊去承担。
秦蕊内心有些抓狂,但还是勉力维持住了矜持,只是音调不由高了几分:“那你还不快去。”
“是。”罗五潇洒地转过身,正要出院,没走两步,忽地再度转过身来。
秦蕊刚坐下缓了口气,见状抬头瞪着罗五:“你怎么还不去?”
罗五挠了挠头:“凤鸣馆内应该养着有护院吧?”
“有是有,你问这做什么?”秦蕊闻言一愣,一时没明白罗五的意思。
“能借在下用用么?”罗五满脸尴笑:“那监视的家伙看起来孔武有力,光在下一个人恐怕难以对付。”
今日本来是要从秦蕊这来接取任务,罗五为了稳妥起见,孤身一人前来,根本就没想到会碰上这桩子事。
......
巷中冷风阵阵,邓二颤抖着伸出满是茧子的大手,放在火炉上不停地揉搓着。
“该死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连着两天都抽到了白天来凤鸣馆监视的签,必须得穿这身没啥用的破麻衣。”
邓二一边高声叫卖着烤饼,一边在心中咒骂着,一边还得分神去留意凤鸣馆的后门。
当然,邓二也不是一个人在监视,刚才他的叫卖声改了几个音调,唤来了同队的队员,将罗五进凤鸣馆的情报传去了开封办事处。
“卖烤饼咯,卖烤饼咯,刚出炉的新鲜烤饼!”邓二环顾了一眼四周,将视线停留到了凤鸣馆的后门上,继续叫卖着。
这时,一名头戴棕色毡帽的瘦削男子走到火炉前:“你这烤饼怎么个卖法?”
“一文钱一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邓二挤出一副亲切的笑脸:“客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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