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铁蹄声敲碎开封城夜空的寂静,李延庆带着十名护卫路过开封府的大门。 李石转头瞄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一夹马腹,催马赶到李延庆的身边:“郎君,方才在凤鸣馆中,黄恤与人切磋了一番。” 切磋?黄恤?李延庆扭头看了眼人高马大的黄恤,低声问道:“他没将人打伤吧?” 黄恤武功高强,人又高壮无匹,李延庆认为他没把人打伤那就算是万幸了。 至于输,那是不可能输的,李延庆想都没有想过。 李石略带惭愧地回道:“他差点就输了。” 一阵寒风呼啸袭来,李延庆一时没能听清,大声问道:“你什么?” 李石扯着嗓门大叫:“要不是有人阻止,黄恤差点就输了!” “差点输了?你确定?”李延庆吓了一跳,凤鸣馆这区区一个妓馆,顶多就几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帮闲护院,为何有人能打赢黄恤? “千真万确。”李石笃定地道。 李延庆再度扭头:“黄恤,你上前来。” 黄恤催马上前,来到李延庆的身边:“郎君,在下确实是输了。” 虽黄恤承认得很干脆,但语气中却并无丝毫气馁,甚至还满溢着斗志。 黄恤向来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在少林寺中就常与同门师兄弟互相切磋,输了就加倍地刻苦训练,非要打赢不可。 刚才还是差点输了,怎么这会就是确实输了?李延庆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来。” 黄恤便将他是如何碰到苏定,如何与苏定切磋,又如何落入下风,最后以一名头戴毡帽,被苏定称呼为五叔的中年男子进来劝阻为终止,全都一五一十地徐徐道来。 李延庆一开始还被苏定灵动的身法、高超的武艺,和极轻的年龄所吸引。 但当李延庆听到那劝架的中年男子头戴毡帽,被称为五叔后,李延庆这才恍然大悟: 头戴毡帽?五叔?中年男子?这不就是罗五吗。 他竟然是在凤鸣馆内做杂活?这家伙现在是彻底加入凤鸣馆了啊。 而这也就意味着,罗五手下那帮刺客,应该也从属于凤鸣馆,包括那个武艺超群,名为苏定的矮个子...... 好家伙,这凤鸣馆的势力扩张得还真快...... 李延庆随之又联想到了博雅书店运进凤鸣馆的那车钱:那车卖书款,想必就是用来招揽罗五一伙的经费。 据李延庆所知,罗五一伙大约有三十余名刺客,还有散布在市井中的各路援手,招揽他们所花费的钱财绝对不是一个数目。 冯吉和秦蕊果然所图不,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贪污,那完全没有招揽罗五一伙的必要。 李延庆心中甚至有些害怕起来,勾结朝臣、大肆敛财、招揽刺客,这冯吉究竟想做什么? 等等。 勾结朝臣、大肆敛财、招揽刺客,那不正是自己在做的事情么? 李延庆心中咯噔一下:这冯吉的目的,难不成是与我一样? 此时,黄恤的叙述也到了尾声,他见李延庆只是看着前方路面,并无反应,轻声咳了咳:“郎君,在下都完了。” “嗯。”李延庆回过神来:“我都听到了,回去你跟我去一趟书房,我想让你看一张画像。” 李延庆想让黄恤对照一下罗五的画像,以做最后的确认。 一行人马不停蹄,此时已经过了西门大街,右一厢已近在咫尺。 片刻之后,李延庆一行风尘仆仆地进了李府。 一进门,李延庆便带着李石和黄恤直奔自己的书房。 进到书房中,点亮火烛,李延庆从斗柜中取出了罗五的画像。 “瞧瞧,那个带毡帽的中年男子,是否就是这画像上的人。”李延庆将画像递给李石。 李石虽然是李延庆的护卫头领,但对于乌衣台内部的事情却知之甚少,只清楚乌衣台总部和开封办事处的地址,隔三差五去送一次李延庆的指令。 因为李延庆并不打算让李石知道得太多,在他看来,密探是密探,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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