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府城,知府衙门。
辰时还未到,鹊巢鸠占的叛军将领樊龙正躺床上呼呼大睡呢。
一个守城的将校突然从西门方向一路疾跑而来,冲进知府衙门,来到后院,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官兵打过来了。”
啊?
樊龙猛地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顿时满脸迷糊。
我这不好好躺床上的吗?
什么官兵打来了?
难道是做梦?
“哐”的一声,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那守城门的将校满脸惊恐道:“将军,不好了,官兵打过来了!”
原来不是在做梦!
樊龙“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吃惊道:“官兵打到哪里了?”
那守城门的将校依旧满脸惊恐道:“据早上出城去进货的商贩说,官兵就在西门外五里处。”
怎么可能!
樊龙疑惑道:“不可能啊,佛图关、青木关和二郎关昨天都没一点动静,官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到西门外来了,他们就算偷袭也不可能一晚上连下两关啊!”
朱器圾要是领兵从西面偷袭,那的确不可能一晚上就打到重庆府城外面,因为青木关和二郎关离佛图关都有三十多里,他就算偷袭拿下青木关或者二郎关也不可能连夜跑上三十多里再偷袭拿下佛图关。
那守门的将校焦急的道:“真的啊,将军,末将一开始也不信,所以专门派斥候去西门外探查过了,官兵的确就在西门外五里左右。”
啊?
这官兵难道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不成。
樊龙依旧有些迷糊道:“官兵来了多少人马?”
那守门的将校又满脸惊恐道:“不知道啊,据斥候回报,西门外五里全是官兵和官兵的营帐啊,根本就看不到头。”
一眼都看不到头,那岂不是最少有几万人马!
这下樊龙终于彻底清醒了,他一个翻身爬下床,惊慌失措的大吼道:“快,命所有人上城墙守城。”
他是着实没想到,官兵会突然出现在城外,因为重庆府城或者说巴县县城自建成以后,还没有被人渡江偷袭的先例呢,自古以来要进攻重庆府城都必须从陆路攻破佛图关才能冲过来,他哪里能想得到有人会渡江偷袭。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派人在重庆府城和佛图关之间巡夜,毕竟,十余里长的距离,巡夜的一晚上打个来回都费劲,而且他们都认为根本没有必要。
还好他们没有禁止城内的商贩去泸州等地进购货物,要不然,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这么早发现官兵。
佛图关那边,叛军将领张彤也吓了一跳。
不过,他并没有像重庆府城的守将樊龙那样惊慌失措。
因为他知道,官兵肯定是从从水路渡江偷袭的。
这会儿可是春末夏初,正是那些雪山冰雪融化的最厉害的时候,长江和嘉陵江的水流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湍急,他认为官兵就算有足够的战船,一晚上最多也就能运一两万人过河。
而且,他跟樊龙还不一样。
樊龙是被困府城,三面临水,一面被官兵给堵了,根本就没地方跑,也联系不到外面。
他前面的青木关和二郎关方向可没发现官兵,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派人去合江和泸州求援。
朱器圾这边,戚家军忙活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将官道两边小山包上的壕沟全挖好了,紧接着,李万雄手下的平东军和马祥麟手下的青壮也将大营给扎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叛军的援军前来救援重庆府城了。
他定下的策略是先围点打援,等佛图关到泸州一线的叛军都消灭的差不多了,再全力进攻重庆府城。
这样一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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