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贵嫔得知松儿不仅没死,还进翊坤宫做了年贵人的宫女,勃然大怒之余也心生害怕,毕竟松儿知道的太多了,她不能活着走出延禧宫。
太监来报:“娘娘,松儿被吓傻了,不会说话了。”
“哦?”藤椅之上,吉贵嫔着浅紫百蝶宫服,适才的担忧之态逐渐缓和:“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本宫。”
吉贵嫔起身,俯身捏着在殿前跪着的江应中的颈子,道:“江应中,这次算你走运!”
……
北京的天是一日比一日暖了。
年茉几次说想回挽音阁住,都被皇上以挽音阁尚未修缮完整为由搪塞过去了,年茉真是搞不懂,她去过挽音阁几次,那里明明已经是修好了的。
祈香阁依旧是那么平静,花艳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这个松儿是真真的傻了,整日就跟在小哲子身后,寸步不离的,旁人接近她,她便会害怕的发抖。
年茉本来想着能笼络松儿获取一些吉贵嫔的消息呢,这可倒好了,给小哲子捡回来一个没用的小尾巴。
春英熬好了安神汤,年茉一碗,松儿一碗。
“松儿比我更需要安神,松儿多喝。”
年茉笑嘻嘻地,将自己面前的那碗安神汤递到松儿跟前儿,松儿下意识地往后躲闪。
年茉问松儿:“松儿呀,你说吉贵嫔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呀?”
“…呜…”松儿害怕,一个劲儿往小哲子身后躲。
年茉不死心,又说道:“燕常在误食断子药的事情,吉贵嫔亲口在我耳边承认,就是她做的,那松儿,这件事,你有没有掺和进来啊?”
松儿依旧是双目无神,躲在小哲子身后颤抖。
“别问了,松儿已经这样了,你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小哲子阻止。
年茉撇嘴:“哟,怎么,你开始护犊子了?”
“……”
小哲子语塞,他岔开话儿,说道:“小主,你与其在这纠结以前的事,还不如好好筹谋当下的事情,皇上今晚可是翻了吉贵嫔的牌子。”
“啥!!!”年茉皱着眉:“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吉贵嫔那里呢?他不知道我一向与吉贵嫔不和吗?”
生气!
“人家吉贵嫔曾经在后宫,毕竟也是除了贵妃之外最得宠的嫔妃,皇上念起昔日旧情了呗。”
年茉抱着膀子,要她跟吉贵嫔共事一夫?她想想就恶心…
初春这会儿,翊坤宫小院子里绿油油的冒了一层杂草。
傍晚,年茉只要一睡下就会想到吉贵嫔在皇上身下承欢的模样,越想越来气,越来气就越睡不着。
真是糟心,索性不睡了。
年茉自己一个人出来散气儿,瞅着一院子的杂草,她就心痒痒,蹲下身子,年茉开始拔起草来,淤泥溅到她的衣服上、胳膊上还有脸上。
她嘟着腮帮子,心里憋着一团气难消,两只手指狠狠地插入淤泥里,将杂草连根拔起。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整夜,年茉拔了一整夜的草,早上贵妃醒来,发现年茉将整个小院子的杂草都拔光了。
重点是徒手!徒手啊!
现在的年茉,就像是个小泥人儿一般,衣服上的泥经过一夜的“晾晒”,已经干透,挂在上面了。
贵妃平复自己震惊的内心:“茉茉,你这是在院子里打滚了吗?”
年茉扒拉扒拉自己脸上的泥巴,道:“没有没有,堂姐,我这是帮你把院子的草都除光了~”
“害,你这孩子,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便是。”贵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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