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公安局。</p>

    董沁丽熬得满脸憔悴，妆都没补，肤色难看的等了半天终于见到了白染薇。</p>

    白染薇现在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没想。</p>

    直到董沁丽骂她！</p>

    把她大脑骂的开始运转……</p>

    “我是生了个胎盘出来？白染薇，你脑子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跟你开始都没开始过的男人，就让你疯了！你就听不出……宋湛南跟你说话的时候压根儿就没安好心吗？！”</p>

    白染薇：“……”</p>

    公安局的冷板凳坐了很久，好像把人也冷清醒了。</p>

    董沁丽气得直拍桌子：“名门是他家的酒店，他的地盘！你认为偌大的酒会场地能没有监控摄像头？他句句坐实你故意谋杀宁暖，又问你杀了宁暖外婆能给你带来什么快感，他故意说不让你当着宁暖的面说，不让你往宁暖的伤口上撒盐，他故意看宁暖，引诱你也看到宁暖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你误以为自己才是胜利者，这一系列言辞和动作什么目的，你看不出来？”</p>

    “他是料准了你的心思，如果你觉得自己是胜利者，你就会乘胜追击……继续打击你恨到不行的宁暖！他知道，他越是不让你说，你越是要当面说给宁暖听，因为你想刺激宁暖，可最后……吃亏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p>

    董沁丽气得恨不得把这个废物女儿打死！</p>

    她一次次让王局长把她带走，就是怕有什么套路还等着她钻！</p>

    结果呢，真的就钻进去了！</p>

    白染薇脑子还转不过弯来。</p>

    当时，她快疯了，脑子是混浆浆的。</p>

    试问把任何人放到那种局面里，也不可能保持清醒……只有旁观者才能保持清醒吧。</p>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跟母亲一样的脑子？</p>

    “现在好了，你当众亲口承认故意谋杀了宁暖的外婆，说的还有理有据。”董沁丽也脱力了。</p>

    这一晚上，她这个做母亲的，几乎脱了一层皮。</p>

    董沁丽说：“原本哪怕顶楼的视频全民都看到了，可你们没说你们具体干了什么，就算爆出她外婆的死跟你有关，方林都死了……你可以推脱，找个厉害的律师，总有活路。”</p>

    “活……活路？”白染薇从没想过有活路。</p>

    如果有，她不会后来那么豁出去的作死！</p>

    董沁丽摇了摇头，身体，精神，都累瘫了。</p>

    一手按着疼痛的额头，低着头说道：“我跟你说一个真实案例，几年前，两个人吵架，其中一个当场被气死，房山法院判了气人的那一方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p>

    白染薇反应了足足半分钟那么久，皱着眉，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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