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桌前坐了片刻,施千兰突然问起闻人清来,这小妮子自那日窄巷大火之后便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吗?
左仪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在给本官卖命。”
施千兰呸了一声,“若非她喜欢仵作一道,你看你有什么脸能指使动她。”
“二位别吵,闻人姑娘这几日都在县衙验尸,毕竟大火将人烧成了那样,仔细验起来需要时间。”
宫文柏惯于在两人即将打起来之前和稀泥,起初在京城时还不熟练,跟着左仪久了,这本事便见长。
“你们县衙又不是只有一个仵作,做什么要让闻人这么累。”
施千兰嘴上说着不满,心里却知道即便县衙仵作尽职尽责,闻人清一旦接手,必定还是尽心竭力。
“听说县衙仵作陈莱跟高县令请了几日假,大火之前就不在县衙里了。”
宫文柏耐心解释,这件事左仪他们都知道,他以为以施千兰的神通,必然也是知道的。
“倒是挺会挑时间。”施千兰别过头不再说什么。
左仪暗地里给宫文柏比个大拇指,一旁的程宣暗自摇头,以为左仪外出为官,总该稍稍收敛一些自己不成熟的小性子,没想到变本加厉。
正在此时,通往后院的门帘被人掀起来,一个伙计神色凝重走了进来,到施千兰身边俯身耳语几句。
“人呢?带回来了吗?”
施千兰前一刻神色尚且不温不火,下一刻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伙计点头,说就在后院中。
施千兰嗯了一声,“今日打烊,立刻关门。”
伙计忙躬身说了声是,随后招呼其余人等一道准备关门打烊。
闻人清进来的时候,也就只差大门没有关闭,她有些奇怪,不过阿兰这种奇怪的举动也并非第一次,也算是见怪不怪。
左仪见闻人清这个时辰出现,料想验尸有了结果,忙起身问道:“如何?”
闻人清点头,“死因已经查出来了,在头顶处有一处极为细小的针眼,这种细小程度是我平生未见,绝非一般巧匠可以打造。”
那针眼如同发丝,且就扎在一根头发孔中,若不是她反复检查几遍,怕是根本不能发现。
“不仅如此,细针下去深度也非一般人能办到,此人必然内力深厚,能将极细之针刺入那般深。”
闻人清所查虽然只有这一点,但却耗费了她许多时间。
左仪点头,此种死因便坐实了申伯并非不慎起火被烧死,而确实是为人所杀。
等闻人清说完这些,施千兰才开口道:“我的人刚刚得到消息,他们查到了申伯具体身份为何,还顺道救了一人回来。”
施千兰起身指了指后头,待众人目光都聚集了过去,她才示意伙计将人带上来。
不过片刻,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伙计带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左仪觉得眼熟,就是太脏了,跟泥潭里滚出来的一样。
两人走上前,后头的那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左仪便嚎哭起来,“大人啊,小的被人追杀了,小的一个小小仵作,竟然遭人追杀,求大人查明真相,不然小的以后可如何是好。”
从他说话左仪才想起来底下跪着的人竟然就是陈莱。
这个仵作跟高金请了假,还以为这几日在家中歇着,没想到竟然出城去了,还被人追杀。
左仪挺好奇,问他为什么会在城外被人追杀?
陈莱摇头,“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日我师父让我去见了他一面,自那之后小的就总觉得身边有人跟踪,所以才跟县令大人请假,想着出去避避。
哪知道才出城没多久,就有一伙黑衣人前来堵截,小的也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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