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胡浅月所为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毕竟因其一念之间害了众多性命,而因此降下天罚,此为天地所不容,但对柳真全来说这胡浅月并非只是胡乱作恶之辈。
“上天已有昭示,不知胡道友是何想法,你以为天地所不容,修为不得寸进,伤势至此未复原,可有想过为何?况且我被练气修身,虽然逆天而行,却需要顺应天时,须知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道长认为我没有顺应天时?”
“如果你为天地所钟,怎会到现在还是半死不活。”
胡浅月听闻之后思索良久,不过却再未和柳真全说上一句,身形慢慢隐去。
柳真全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桌椅,轻叹一句,“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此刻就是一笔糊涂账,罪军做的,慕白做的,就是你胡浅月做不得啊。”
......
胡浅月返回花萼楼,门口早有一众妖物等候,刚一落地,口中吐出一口黑血,里面似乎夹杂这点点雷霆,充满了毁灭之意。
边上彩荷见到,里面上前将近日所采集的阳气送上。
胡浅月推开采气的瓷瓶,“不必了,这伤势越来越重,已经不是这些阳气可以缓和的了。”
“奶奶,是那臭道士伤了你吗?”众妖只知道,柳真全昨夜前去收拾无面,胡浅月特意前去查看,以为二人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交手了,都对柳真全忿忿不平。
“无关他人,只不过近日动用法力太多,而且伤势也更加恶化了。”
“那可如何是好?奶奶要不我们逃。”
“逃了这么多年也累了,该来的也该来了。以后这里就靠你们了。”
“奶奶,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这些年经历了多少,难得有一个不拘人妖只论心迹的道士路过,却出手,你们都下去,容我休息一会。”
众妖见胡浅月开始调息,也就纷纷退出了房间。
彩荷回头看了看胡浅月房间,独自一人走出了花萼楼。
.......
濮阳城中青楼生意极好,但是少有花魁离开自己房间,皆因小楼中自成一统,更是因为从来没有空闲,可是今日花萼楼观雨楼却并未接客,彩荷一人乔庄一番之后,独自寻找柳真全。
当客栈老板娘的得知花萼楼头牌竟然来寻找柳真全时,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不过想起柳真全身上的金银也就释然了,鸨爱钞姐爱俏,俏的看多了还是不敌钞啊。
柳真全也好奇这妖女来寻自己有何打算,难道不怕自己收了她?不过等彩荷落座之后,还是布下发阵,一来防止门口好奇之人偷听,二来万一这妖女心怀歹意,自己大江大河都过了,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柳真全刚一取茶,还未问出找我何事,就见彩荷跪在地上。
“求道长慈悲,救救奶奶。”
好尴尬啊,慈悲不是对和尚说的么?怎么用在道士身上了。
“你说胡道友啊,这天罚也是天定的,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况且他背负着数万冤魂的怨气,哪里是这么容易消散的。”
彩荷一边磕头一边说着:“求道长搭救,自我知道开始,奶奶并未害人,我们所取阳气不过只让人暂时虚弱一些,并不会害人。”
“贫道知晓,不然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吗?”柳真全法眼观看彩荷身上虽然多是阴郁气息,但少有戾气,应该如其所说并未害过多少人。
“道长若能救下奶奶,我愿意侍奉道长万年不变。”
柳真全差点惊掉茶杯,贫道又不是鬼宗,弄个女鬼在边上伺候干嘛,而且这画风有点不对啊,把贫道当什么人了?莫非当日装的太像,被她误认为是风月中人了?
“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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