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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反目成仇？</p>

    与他兵刃相向？</p>

    他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是何等的决然和孤寂啊？</p>

    靖宝整了整前襟，忽尔一笑道：“我和你们说说心里话，我哪头都不站，我站先生这一头，也只站先生这一头。”</p>

    高朝：“这有什么区别吗？”</p>

    钱三一：“是啊，这有什么区别吗？”</p>

    “有区别！”</p>

    靖宝还是笑道：“万一先生支持昊王呢！”</p>

    高朝和钱三一被她说得一怔。</p>

    “你可别逗了！”</p>

    钱三一轻轻推了靖宝一把，“混官场为的是什么？无非身前图个名利双收、封妻荫子，身后能混个谥名。</p>

    支持昊王，身前白白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身后还被叫作乱臣贼子，先生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吗？”</p>

    高朝点头道：“先生断不可能做这种蠢事。”</p>

    靖宝看着面前两人了，一言不发。</p>

    关键是，先生已经做了这样的蠢事！</p>

    ……</p>

    官道上，一前一后飞奔着两匹快马。</p>

    远远看到风波亭时，顾长平一收缰绳，勒住马头，翻身下马。</p>

    齐林跟过来，“爷，怎么停了？”</p>

    顾长平指了指亭子，“建文末年的春天，我便是在这里看到七爷的。”</p>

    当时她刚刚十五，一脸少年书生的模样，志气满满，如今五年过去，青涩褪去，已是翰林院的翩翩俏君子。</p>

    而我……也终于等到了真正要掀起这片天的时候。</p>

    顾长平拍拍风吹日晒已经斑驳的柱子，一股豪气油然而生。</p>

    他朗声笑道：“走吧，上马！”</p>

    齐林真不明白爷在笑什么，明明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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