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都白说了吗?他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我也喜欢,他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跟着。”
靖宝咬着牙,“青山,我千里迢迢的来,就是想把你也逼上一逼,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别和他对上,他不能出事,你也不能。”
泪,从靖宝的眼里簌簌落下来。
“你也不能,青山,我们是国子监五虎将,歃血为盟过的,我们……我们……”
“我们是兄弟,兄弟就是一个不能少,一个不能落。”
高朝上前一步,用他这辈子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道:
“青山,和我们一起成吗?就算我求你。你知道的,我长公主的独子,这辈子从不求人。”
操!
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了呢!
高朝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将涌出的泪意狠狠逼进去。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么好的待遇,你还不赶紧死过来。”
话落,徐青山握紧的拳头挥过去,高朝眼睛骤然一睁,想避开,已来不及。
只听见“砰”的一声。
血从高朝的嘴里,鼻子里飞溅出来,他连连后退数步后,跌坐在炕沿上。
“姓高的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顾长平什么人,他造的是什么人的反?你是皇族之人,他造你的反,你他娘的还帮他说话,贱不贱啊?”
那“贱不贱”三字无疑是高朝的逆鳞。
一刹那,理智皆失。
高朝不顾满脸的血,冲过去,将徐青山狠狠撞到墙上。
徐青山的伤口吃了痛,下拳更狠。
高朝本应是个娇滴滴的贵公子,但想着这些日子的揪心揪肺,豁了命的拳脚相向,眼睛都打红了,一时间,竟没落了下风。
“叭……”
窗台上的美人瓶应声而碎。
靖宝站在一地狼藉中,流泪满面道:“徐青山,你来打我,我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个屁!”
高朝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老子就喜欢犯贱,怎么着?”
“高朝,你能不能少说一句!”靖宝就差给这祖宗跪下了。
看到她的泪,徐青山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一把推开高朝,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这畜生下手可真狠,差点没把我鼻梁打断,哎哟,我要破相了,哎哟,靖七,快,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破相了啊!”
靖宝擦一把泪,赶紧上前去看。
这是一张什么脸?
血污满面,半边脸肿得跟头猪一样,额角豁开一道血口,眼睛都似乎睁不开。
热泪一涌而上,所有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靖宝泪落更凶了。
“我还没死呢,留着眼泪等我哪天腿一伸,眼一闭,你再哭!
”
“……”
“靖文若,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我他妈的疼死了!”
“……”
“祖宗啊,顾长平不在,我这会又疼的紧,没法哄你,乖啊!”
靖宝也想把泪止住,可怎么办呢!
杀人诛心。
那一拳,本应该打在她的脸上。
他没舍得,高朝成了出气筒,可她宁愿那一拳打在她脸上。
唯有这样,她心里的愧疚感,才能少一些,再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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