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秉性纯良,温厚有余应变不足,而蔡琰机敏聪慧,胆识不弱须眉,两人若是能成伴侣,高进倒是乐见其成。
只是,现在张元守孝,蔡琰守寡,彼此似乎情愫已生,但拘于世俗礼节,又保持相当的克制。
高进有心为两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惜一直插科打诨,张元和蔡琰只是故作不知。
行,既然你们喜欢,那就继续这样暧昧喽。
皇帝不急,高进才不想当死急死急的太监。
三人叙了会话,高进问蔡琰经书写了多少。
“你看,满屋子都是。”
随蔡琰来到书房,看书架上摆得满满当当,闻得满屋子墨香,高进一脸惊讶,而张元面有得色、与有荣焉的同时,看向高进的目光很是幽怨。
你得意个屁啊!还有这心疼模样给谁看呢?!别人是红袖添香,子初兄你却反过来,实在太不长进了!
反瞪张元一眼,高进看向蔡琰,“师姐,接下来两个多月我有大把时间,默写师傅藏书的任务就交给我。”
蔡琰迟疑了下,想到藏书里头熟悉的书籍基本已经默写完,剩下的记忆都相当模糊,就点了点头。
“待我默写完毕,师姐再抄写一份,日后我好拿去书坊刊印。”
正如郑玄所说,高进的飞白体只得其形不得其意,为了将蔡邕的平生所学完美展现在世人面前,力求完善每一个细节的高进打算将印刷模板上的字迹交给蔡琰来完成。
和高进探讨过,且提供了不少建议的蔡琰对印刷术相当了解,听到高进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立即答应了下来。
“子初兄,伯方将去东莱,祝其诸县政务无人接手,不如你去暂代一二如何?”
“这……”张元一怔,微微垂头,余光看向蔡琰,很是不舍。
“子初兄有何为难之处?”高进皱眉。
张元不答,书房内一时寂静。
将手中刚刚默写出来的书籍放到书架上,蔡琰瞥了张元一眼,目光有点冷。
“没有为难!既然行之信得过我,愚兄定然全力以赴,必不负行之所托!”
一个眼神吓成这样,子初兄你这气管炎是没得治了。
察觉到张元和蔡琰之间的小互动,高进忍不住撇了撇嘴。
天色将暗,高进和张元不好多待,又说了些话就双双告辞离去。
出了蔡府,张元邀高进到家中一叙。
“小弟明日一早就要赶去下邳,晚上有要事与曼基兄探讨,改日路过祝其再与子初兄把酒言欢。”刚刚吃了嘴狗粮,高进愈发想念玲儿妹妹了。
“行之……”见高进疑惑看来,越想越不舍得离开郯县的张元长长叹了口气,“没什么,行之路上保重。”
“子初兄,值此大争之世,乃我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怎能困于儿女情长,整日唉声短叹?”
张元无言以对,半响后对高进深深施了一礼以表歉意。
“子初兄可知琰师姐有一妹嫁至泰山羊家?”
“行之此言何意?”
“子初兄可曾听闻羊续之名?”
“可是前庭悬鱼的‘悬鱼太守’羊兴祖?”
“然也。”
羊续为官清廉,任南阳太守之时,属下府丞执意送名产白河鲤鱼为礼,羊续推脱不掉,就将鲤鱼挂到屋外。后来府丞再次送了尾更大的鲤鱼过来,羊续就指着屋外风吹日晒成为鱼干的上一条鲤鱼,让府丞一并拿回去。
为此,深得南阳百姓敬重的羊续被尊称为悬鱼太守,蔡邕的另一个女儿便是嫁给羊续之子羊衜为妻。
“行之是说,昭姬的姐妹是羊续的儿媳?”见高进点头,张元沉默片刻,豁然抬头,语气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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