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楠参加的夏令营持续二十一天,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走还没到一个月,她爸连自家女儿都认不出来了。
白南楠虽然有些语塞,却不至于尴尬。毕竟,尴尬的应该是这两个大叔。想着,白南楠挺直了脊背,十分理直气壮。
只暗暗琢磨着什么时候得让程英陪她爸去检查一下视力,配个眼镜。如果视力没问题那就提前预防一下老年痴呆。
……
程英匆匆走过去。
白南楠很少离家那么久,她想得不行,皱着眉眼睛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有些心疼地问道,“怎么晒这么黑啊?很苦吗?”
考虑到有外人在家,她只能抿唇道,“挺苦的,晚上在和你们细说。”
说着,白南楠已经被程英拉着坐在了沙发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白南楠大大方方坐下,中气十足叫了声“爸”,“我回来了。”
白从闻点头,心里尴尬,面上却不显。
“你那个矿场夺宝那么快就回来了?”
白南楠:“?”
“是特种兵夏令营!”程英无语,“矿场夺宝是老陈家孙子玩的游戏。”刚上小学的那个。
“……”
程英瞪了眼白从闻,转向白南楠时又露出了一副温和的面孔,“南楠,这是你陆伯伯,刚从国外回来,以后就住咱家斜对面。”
白南楠抬起头,看向那个把她当成收垃圾阿姨的男人,倒也没什么小情绪。
她和白侑从小经常闯无伤大雅的小祸,为了有人事后清理战场,习惯性在长辈面前乖巧。
她甜甜叫道,“陆伯伯好。”
“好,好,”陆彭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很快从尴尬中缓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爽朗。
“这是南楠啊,长这么大了,听说你已经念高中了,干什么去了晒得这么黑,还挺有个性。”
程英:“给她报了个名参加了夏令营锻炼锻炼,没想到一个月就晒成这样了。”
白南楠低着头没有吭声,暗暗赞同。
她要再偷懒一点,一个月的确晒不了这么黑。
陆彭道,“小孩子嘛,很快就白回来了。”
说完,程英又笑着带她转向了客厅里另外一个陌生人,“这是陆伯伯的儿子,叫陆凭哥哥。”
听到熟悉的两个字,白南楠一顿,随即猛地抬眼看向右侧的身影。
在夏令营呆了那么久,虽然那些同学们都用了防晒霜,但都或多或少黑了一个度。
视线中突然晃来的冷白让她还有些不习惯。
一看,瞬间凝固成雕塑。
竟然是刚才遇到的那个男的。
她之前做了什么来着……
刚刚那一趟操作,白南楠觉得有些窒息,现在简直想直接夺门而出。
随即对上他冷清的眉眼,礼貌中疏离味十足,她又蒙了一下。
程英刚才说的是陆凭吧?
陆凭!
是那个陆凭吗!
才从国外回来的,那肯定没错了!
程英斜睨一眼,见自家女儿朝人家盯了半天像犯花痴一样,自觉有些丢脸。维持着笑容,手肘不动声色地拐了她几下。
白南楠收敛了目光,斟酌了好半天,终于开了口,“Hello, my name is 白南楠。Niieet you.”
……
客厅突然安静了一瞬。
白南楠不解地摸了摸脸。
怎么了?她说得不好吗?
几秒过后,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盘落珠一样,温和又沉稳,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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